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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令承的鼻尖蹭在她的脖颈,这个房间有些凉,她的皮肤也凉凉的。他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那时你给我打电话,问我会不会永远是你的哥哥。嘉乐,我会的……但是我爱你,不是哥哥对妹妹,而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他终于说出口。

他犹豫了那么久,胆怯了那么久,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他笑了一声:“我不是一个好哥哥。”

他没有看向嘉乐,只是将手臂扣在她的腰上,声音很低,莫名透出一种缱绻:“你看,你只用露出手臂,我就会硬;你一朝我微笑,我就想吻你的嘴唇;你如果跟他们走得太近,我就会嫉妒得想把他们杀了。”

那么多次,他以为能将感情克制在红线之外。但一朝重逢,他的感情像是洪水倾泻,泥沙俱下,爱意,思念,还有汹涌的欲望。他只要看见她就会心跳加速,感情要怎么才能静置,只将最清澈的部分献给她。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爱你,我想控制你,想一直和你上床,想把你变成我的性爱娃娃,每天只用窝在我的怀里,从早到晚地挨肏。不会受伤,也不会见到任何其他的人。”

嘉令承没有看嘉乐的表情,他只是像是自虐一样剖白,像是当着她的面,将所有不堪的幻想剖出给她看。

“我是个疯子,”他说,“我想保护你,也想控制你,想爱你,也想独占你。”

要怎么一直保持冷静,一直大度,一直做她最温柔的好哥哥。他那么爱她,她十六岁那年旅游的时候跑到店里试穿婚纱,第一次踩着高跟鞋磕磕绊绊地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她朝他笑,像只小鸟一样撞到他怀里。从此以后他的春梦里就再也没有其他内容。

那条真丝的白色婚纱,在梦中无数次被他的手指捏皱,溅上浑浊的液体。

他说:“我想做你的哥哥、丈夫、情人,这世上所有爱你的人,把你困在我的身边。”

他终于说完了,他把头伏在嘉乐背上,像是耗干心血一样喘了口气,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

这世界上哪有会和妹妹上床的哥哥呢?他早就不称职了。

兄妹不像兄妹,情人不像情人……但他终于将所有妄念都说出口,不求能得到她的原谅,只希望在这一刻,他对她是完全坦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