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福,结果却……”
谢槐看着白晨歌一半掩入树影的侧脸。对方的眼神太复杂,让谢槐想起游鹤登凝望他的目光。
“直到队长跟我说:你应该尊重她自己的意见。作为哥哥,如果合乎情理的理由也不能使她动摇和回头,就应该去支持她,让她不必在精神上也孤军奋战。啊…我才恍然大悟,我确实还能,也应该去做到这些。”
白晨歌抬头,眼里的忧郁片刻间化为了笑意:“既然她要当为我冲锋的矛,那我就成为她坚硬可靠的后盾吧。那样想着,心情就放松了不少。你知道吗?我很感激我们队长,虽然他看起来好像很冷淡不容易接近,但他反倒是最会开导和引导我们的人。因为我妹妹没办法说话,他甚至在队里组织开设了手语课程,并且当了课程里的第一个学生……类似这样的事情,他为我们做过许多,我可以说,能够追随这样的领袖为他而战,是我们的荣幸。”
谢槐听懂了。仅靠游鹤登一个人,当然无法建立如此稳固的空中防线,他作为人类始终需要休息。能够达成如今的局面,还有赖于他手底下这支极具凝聚力的队伍。也就是说,没有乱七八糟的内斗拉扯,他们非常团结地以游鹤登为中心。
“所以……谢先生,其实我们也很感激你的到来。”白晨歌抓住他的手,热切地说。
“队长很爱你,一直在思念着你。你好像是他灵魂的一部分,你回来后,他才彻底变得完整,才重新拥有了鲜明的喜乐……请你留下来吧!就把这里当做你的家,把我们当做你的兄弟姐妹!”
这就是爱屋及乌吗?谢槐心想。这里的人到底是真没心眼还是太过信任游鹤登?又或者依然是种伪装,用热情来麻痹他?
“我没有办法给你这样的承诺。”谢槐说,“纵然我孑然一身,他人对我应该无所可求,你们不计回报地救下我,更是对我有恩。然而兄弟姐妹,是很慎重的词,没有血缘关系的你们因为并肩作战才诞生了那样的羁绊,对初来乍到的我来说,却不合适。”
白晨歌一下子被堵住了。看着谢槐那双澄澈的眼睛,对方话里的真诚让他掺杂了试探目的的小心思有点无所适从。游鹤登告诉过他们绝不能对谢槐无礼,他们虽然信任队长,但也隐隐有担忧担忧游鹤登快入魔的执念反过来影响了对方自己的判断。出于那样错综复杂的心态,白晨歌对谢槐也始终处于一种不动声色试探的心情。
至少现在来说,谢槐的反应没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很有些通情达理。
“抱歉,是我冒昧了。不过不管如何,目前还请你好好在这里疗伤。”
空气中传来浅淡的山雪的气息。
谢槐转头,发现是游鹤登在朝他们走过来。白晨歌喊了一句:“队长。”
游鹤登点点头。他腿长,几步就跨到谢槐身边,手顺其自然地扶上谢槐的肩膀。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海廢婆炆⒈⑶九4九4⑶⒈
谢槐想了想,朝他伸出手。他配合地低下头,将脸颊贴到谢槐的掌心处,又用自己的手覆在谢槐的手背上。离得近了,不止视线纠缠,呼吸也交融。游鹤登冰蓝色的眼睛印着谢槐的那抹红,就像威严险峻的冰山中涌出了炽烈的岩浆,极寒慢慢融化在滚烫里。
谢槐歪歪头,说:“我正在想你,你就出现了。”
游鹤登的心在这句话中漏了一拍。
白晨歌看着他们之间暧昧的氛围涌流,表情显出一种不知所措的迷惑。但由于这里不是思考的地方,他超小声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就赶紧溜之大吉。
“你在想关于我的什么?”游鹤登下意识问。
“白晨歌看他妹妹的眼神让我想起了你看我的眼神。可是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你为什么时隔多年依然愿意庇护如今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