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一个庞大的游戏场,只是游戏失败对我们而言要付出的代价是,死亡。”
她说完,两个人都同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最后还是乌清露打破了这份寂静,她依然挂着笑,只是这种笑容彻底展现出它隐藏的另一种深意:“怎么样?这就是我们背负的秘密……有更高阶的文明在注视着我们。”
“这样的世界……如何不令人感到绝望啊……”
她没有去看谢槐的表情,自顾自跌坐回沙发上,摸出一根烟,点燃后塞进嘴里,压低声音的话里显出微不可闻的颓态:“我以前,不抽烟的。”
“那么,我靠近游鹤登的真正目的是,‘它’对你们,不,‘它’对你,可能还有林队说,八阶异能者里有变异种的内奸?”
“挺合理的不是吗?既然又出现了不能被理解的高阶文明,本就满目疮痍的人类族群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或许有人会觉得,与其被玩弄取乐,丧失为人的尊严,不如同旧世界一起覆灭吧……固定牌里有一张具备通讯功能的牌,作为我们与‘它’往来的媒介。就在几个月前,那上面浮现一段文字,‘它’单独告诉我和林视这件事,并在接下来的轮转中额外发给我们二人各一张探测牌,让我们使用它来查出这个叛徒。”
“等一下。”谢槐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请问文字说明上,具体是怎么描述这一段的?”
“嗯?”
“我是说,它是怎么称呼这个人的?”
乌清露愣了愣,开始回忆卡牌上的内容:“【人类中存在与变异种合谋的内奸……使用卡牌,清扫掉这个叛徒吧。】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只是这个称呼让我有点介意。”
谢槐换了一个方向接着追问:“它为什么提出这件事?如果它想看人类的热闹,不应该隐瞒叛徒的消息吗?还有,您刚刚说的,游戏规则有了,但游戏内容呢?它发给你们卡牌,是想让你们做什么?目前来变异种们并不是你们的对手,无法灭绝只是因为源源不断。”
“你接受得也太快了吧。”乌清露无奈。这个人是不是不在状态里啊?难道说她以为对方莫名有的那种天真无暇的纯粹,其实本就是由他身上所具备的非人感带来的?他太冷静了,冷静到乌清露也难以理解。
“这些都是好问题。遗憾的是,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这正是我也在寻求的答案。我们目前对于所谓的【游戏】唯一的消息是,发给我们卡牌,让我们使用是适应期,真正的【游戏】尚未降临。或许它以后会给普通人发牌也说不定。”
“所以您选择暂且相信它?”
“不,我只是选择去尽可能查清真相,掌握信息。这就是我要交给你的任务,我要你去到桂烟基地,从游鹤登开始,一个一个确定他们的立场。”
“好的,我清楚您的指令了。”
乌清露咬着烟抬头看他。过了一会儿,她有点伤感,又有点疑惑地问:“你不会感到害怕吗?”
谢槐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资料重新开始浏览。他听到这个问题,不由侧了侧头:“您是说那些高阶文明吗?”
她颔首。
“我那样说可能会冒犯心怀慈悲的您。我想您畏惧的也并不是死亡,否则当初不会带着这么多人杀出重围,在这里建立起一个大型安全区,给无数人提供庇护。您畏惧的,大概是珍重的生命在一片虚无中死去。但我,我对我的生命另有一种定义。”
他低头,一页一页翻过那些即将被尘封起来作为历史见证的纸质资料,乌清露被他的动作吸引,下意识也将目光投过去,因而恰恰错过了他嘴角的笑意。吃肉︰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九六〉
谢槐短暂地笑了一下:“我觉得这样的世界,远比想象中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