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压过了他对谢槐的恐惧,驱使他攥住对方的手腕直接将人压倒在地板上。

谢槐轻哼了一声,微微蹙起了眉头。冰冷的地板贴住后背降低体温,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这时压在他身上的守卫,脖颈间的工作牌刚好垂落,晃悠着拍了拍他的脸颊。他疑惑地抬眸,正好和对方猩红一片的眼睛对视。

在谢槐抬腿将这人踢出去的前一秒,另一股外力猛地将对方掀翻。神色填满了暴怒的江烛和一脸迷惑的孟风遥出现在他头顶。

“孟风遥,你的手下他妈是怎么回事?趁人之危这种事都能干出来?”

许久不见的江烛穿着装备齐全的作战服,浑身的气息冷冽,大概刚从外面返回。而孟风遥穿戴整齐,应该本身就在基地。谢槐心想孟风遥就算了,江烛心真有够大的,来找他不知道提前戴个防毒面具?

“你冷静一下,我觉得这事情不对劲。我这下属哪来的本事和胆量趁他的危?还有,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江烛情绪上头也就一秒,很快冷静下来。他们俩低头,沉默地注视侧躺在地板上小声喘着气的谢槐。

经过刚刚那阵折腾,谢槐此刻还有点衣衫不整,衣服下摆卷起,裸露出腰腹大片的风光。那里的肌肤和细瘦的脖颈一同泛红,缀着湿乎乎的汗滴,将谢槐喉咙虚弱流出的低喘也打湿成另类的呜咽。他脸颊红透了,但比起疼痛,恍惚而迷离的双眼让他看起来更像是陷在了无法挣脱的情欲里,修长的双腿打着颤纠缠在一起。

如同一只因为翅膀折断而坠落沼泽,从猎手彻底变成猎物的雀鹰。

江烛缓缓说:“该去找医生。”

孟风遥失神地望着谢槐,久久没有回答。

江烛满脸僵硬:“……这该死的……香味……不,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强?”

孟风遥的语气突然降温到零点:“沈阙飞这杂种,谢槐本来该是我的人。”

“是我救的他,分明是我救的他,不过是被那小子先一步赶到!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混账玩意将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孟风遥丢掉了白日里的温和与礼数,眼神狰狞地道。

江烛面无表情:“你想多了,末世来之前沈阙飞就是谢槐的上司,重开一百遍他也会选择投奔到沈阙飞麾下。”

“他是杀手,谁给的酬金高就跟谁不是么?怪我当时不知道那群人里有他,不然……”

孟风遥明知这是狡辩,谢槐声名鹊起前他根本不认识他,心里那股冲着沈阙飞的怨气却依然疯涨。谢槐从不知道他有多想要他,有多想将他这只猛禽驯化成自己忠心耿耿的猎鹰。

“幸好现在,他落在我手里了。”说到这,孟风遥终于露出与往日别无二致的笑,不过这回是发自内心的真挚。

这话只换来江烛一声冷嗤。孟风遥也不恼,心情颇愉快地踩在谢槐腰侧的地砖上,用脚逗弄般勾了勾对方的手腕。谢槐被他弄得不舒服,可怜巴巴地蜷缩起手臂。江烛看不下去了,说:“赶紧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