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槐收回目光时,坐在他右边的曲千屿,也低下了抬高的脑袋,说:待会儿再去捡,飞不远的。

对方垂眸看向手中的卡牌时,阳光洒在眼睫毛上,像铺了层薄薄的金粉。

坐在左边的沈阙飞则根本没去看那些飞得到处都是的纸片,哪怕其中一张打了个转擦过他的发丝落到他撑在身后草地的手旁。他扬着面孔,一边说快一点出牌,小鬼,轮到你了,一边转过眼睛,黑瞳在稀疏阳光的映衬里,像是刹那间变成了波光粼粼的湖水。

真是懒散的午后。

谢槐翻到最后一页,硬实厚重的书壳挖空了一部分,里面装着《万灵牌》最初发行的一套纪念牌组。

曲千屿总把藏品安置得极好,导致谢槐偶尔也会把一些易碎品交给对方保管。

走神之际,沈阙飞突然揉了揉他的小腹。

“你的肚子怎么在动?”

“不动的是死人。”谢槐说。

沈阙飞嘴角抽了抽。谢槐有个毛病,他会在你永远猜不到的时刻里突然开个玩笑。但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脾气在他面前有变好,沈阙飞没有狠弹一下他的脑壳教训他,而是把手压上他的腹部再试了一次。

这次,谢槐的小腹没有任何异样,随呼吸规律起伏着。沈阙飞十分疑虑,他一向信任自己的感觉,干脆撑起身,把谢槐翻到正面,掀开了对方的上衣查看。

谢槐还拿着那本书,手腕甩了他一下,他也没恼,一把扣住下属的手腕禁锢在头顶。

书啪嗒落下,谢槐小腹上浓稠艳丽的纹路暴露在空气中。

血红色的肉树经由腹部起伏,竟展现出像是拥有生命的蠕动,莫名瘆人。沈阙飞盯着看了半天,又觉得怪恶心,又觉得怪色情。

“就像淫纹一样。”沈阙飞恶劣地说道。

“对,我也觉得。”

三秒钟后,沈阙飞感到了一种强烈的挫败。每当他想在谢槐身上用一些污言秽语以调情时,谢槐总能给他与想象截然相反的反应。

但他不是轻易放弃的类型,抚摸着谢槐的腹部,他继续逼问道:“那你觉得这是什么类型的淫纹?是被男人摸一下就会高潮的淫纹,还是吃不到男人的精液就会不断发情的淫纹?”

谢槐红棕色的眼珠微微转动着,沈阙飞一看就知道他是在认真思考。过了一会儿,果然谢槐说:“得综合然后修正一下,是被摸到阈值就会流水,吃不到精液就会发情勾引男人的淫纹。”

真是输给这人了。沈阙飞咬牙切齿。谢槐并不会被他羞辱得满脸通红,反倒是他被谢槐用单纯的脸吐出的淫言秽语勾引得腹里野火四起,好不容易克制着浅睡了一会儿,性器又兴致高涨地要抬头了。

“我看你是真的想被我操死在床上。”

“你不会的,对吗?你说了你偏爱我。”谢槐眨着眼睛,用他那惯有的平静神色,偏偏就像嘴里含了根羽毛似的,动一下唇肉就在沈阙飞心口上扫一下。

沈阙飞的胸腔被他这句话酥麻了好一阵,整个人有点恼羞成怒:“还学会恃宠而骄了是吧。那你就别歇着了。”

扯下谢槐的睡衣睡裤,他俯身舔吻住谢槐的乳头。谢槐自觉搂住他的脖子,抬起光裸的两条腿缠住他的腰身,半硬的性器顶在他的小腹上摩擦。

沈阙飞这才意识到对方也有了感觉,贴着自己下体的臀肉潮湿一片,那个隐秘的入口似乎甚至在轻轻翕动。他抬起头,谢槐正茫然地注视着他,因为双手环在他颈后,起伏的乳肉像直接迎了上来,填满他的视线,让他顺着中间弧线漂亮的凹陷就能一路看到对方微颤的下巴。

“是有点奇怪。”谢槐断续说着,下半身还在抬臀不断磨蹭,蹭得沈阙飞耳朵脑子一起嗡嗡响。

“身体最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