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身的痕迹迎接医生。
趁他们来回忙活消杀屋子的空隙,迟星一边拿笔在本子上划拉,一边压低声音对谢槐说:“看来风遥哥也没那么喜欢你,不然他干嘛性虐你?他对他以前的床伴都很温柔的。”
“他的喜欢对你来说才比较重要吧。”谢槐睨了这人一眼,也没解释。他看出来了,迟星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还是让对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吧。不是自家的小孩没必要多管。
迟星顿住。他的表情几经变化,最后定格在惊愕:“难道,你不是自愿的?”
谢槐垂着头不说话。
“那你真没眼光。我们风遥哥很多人追的。”
“……”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迟星小声地叹了口气。
谢槐:所以他在你眼里是那种会性虐待别人的人?
“那我就不生你的气了。你不是自愿的,那你也挺可怜的。我就是心疼我自己,你知道我喜欢他喜欢了多久吗?”
“你的想法和我关系不大。”谢槐说。
“我喜欢他整整两个月。”
听起来也不是很长。
迟星一下一下点着笔记本,絮絮叨叨:“我有朋友问我他是不是喜欢我,找的床伴完全是按我的风格找的。我知道的那天起,我感觉我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唉,谁想到是乌龙。”
谢槐慢慢意识到,这少年在研究所有人脉的。他大概有点看轻他了。
“你为什么不理我?你真的不喜欢我们风遥哥吗?”
“我喜欢女人。”
谢槐说完这句,迟星一愣,然后居然害羞了起来,脸蛋通红一片,眼睛水亮亮的,像只小猫幼崽。
谢槐:“……”
“你,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迟星羞答答地问。
“你是男的。”百分百。
双性人、跨性别、伪装异能这几个答案在谢槐脑里轮番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