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能侵入人的骨髓填满。这回它们没有直接黏上谢槐的身体,而是互相穿插着包裹成球状的空间。

啧。

他冷静地扫视着几近于密闭的四周。

彻底放弃了对异能的运用,完全凭借着身体的力量与五感,谢槐对着眼前猜测是最薄弱的位置猛地挥出一拳,打烂了那截肉障壁,然后屈腿全力一蹬,将开口踹得更开的同时翻身跃出禁锢。

半跪在地上,摸到了扎人的草。往后一摸,还拿回了防毒面具。谢槐站起来以后把面具重新戴回了脸上,透过眼窗凝视不安分的触手们。

僵持良久,似乎总算捡回他并不好惹的记忆,也可能就是得多揍几顿才能老实。触手突然恢复了那种小心翼翼,谨慎地蠕动到他面前。三根最为粗壮的排在前面,有一根体型稍次的,像踱步般在队伍的末尾打转。

无法读懂的行为。它们好像根本没有目的,只是遵循本性在和他进行它们的玩闹,不厌其烦地拨弄他或者缠住他,又任他挣扎反击。

谢槐觉得肉树可能离他很远。远到这些分身们,没有一丁点“像人”。然而从另一个角度看这又是绝对的好事,因为这代表对方在场时,愿意学习接近人类思维方式的逻辑与他进行对话。

那么,有一件事,终于可以最大程度地放松下来,稍微进行思考。

曲千屿去哪了?

好,我确定这两天可以再写一到两章!

黏液可以想象成人外攻的jy??

122.内鬼?

灵木池的那株灵木能证明,技能牌与变异种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而牌对人类内鬼的描述,谢槐可没有忘记,其实一开始,嫌疑最大的就是曲千屿。但曲千屿有一点不符合,他不是【伪八阶】中的一员。

这个矛盾暂时无法解决。然而对其展开思考以后,谢槐想起了肉树提到的相关线索。它说,里面有一个。那时的情景昭示着它的意思是,“里面也有一个变异种”。问题是,什么是里面?谢槐问过它里面是不是指人群,但它好像故意回避了。

说实在话的,对方所谓的“外面一个”的“外面”指的又是什么,也很难搞懂,谢槐只能初步推测是说浓雾。可是凭目前变异种的数量,怎么看也不应该算“一个”吧?用词错误?或者它是指“外面的变异种”虽然种类繁多,但其实同根?可是外面还有怎么想也不像是同族的变异兽虫等等。

算了,先回到曲千屿身上吧。肉树不在的时候,谢槐不怎么思考和对方有关的事情出于尽可能保护对方的目的。因为他和肉树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共鸣,这之中必然有无法控制的信息交换。不想泄露曲千屿的相关内容,那就最好连“思考与对方相关的东西”这个行为都不要执行。

总结就是,谢槐怀疑曲千屿正是那个内鬼。一路走来,试探过这么多个木系异能者的回路运转方式,很容易发现曲千屿的问题。对方对木系的掌控力,太过浑然天成了,完美得像被抹去了人体兼容异种力量时普遍会表现出的瑕疵,这种瑕疵就像异能回路内部总在自发进行的小型扭曲淤堵和结节,按理来说根本不能被人为清除干净。

加之曲千屿自己提到过幼时曾获得“树王的恩赐”,成为了【须藤】的代言人。更别论最近对方因为感染而外逃的消息了。其他零零散散的疑点虽然也有,但目前来最严重的是这三个。

曲千屿那句话放在以前只会让人以为那是他们少数族裔的什么受礼风俗,放到现在看却会变得非常微妙。就好比,对方承认自己身上有“树木”赠予的什么东西。既然是“恩赐”,浑然天成的运转方式便得到了解释。

因为这一点,曲千屿不像完全的人类。但谢槐也不觉得对方是非人类。他们从小就认识了。“树王的恩赐”发生在末世前很多年,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