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模样终于足够狼狈,尤其是那搭在自己手腕上轻轻颤抖的手,都让翡夜绝心情恢复到能够哼笑出极轻的一声。谢槐抬眼看过去,他又还是摆着那副冷脸的样子,松了手中的力度后姿势随意地坐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说:“仰人鼻息的滋味,如何?”

“常事罢了。”谢槐一脸见怪不怪。

“怎么,大少爷?在旁系遭到的冷待使你对此心怀怨怼了?”

如预想中所料,听到这话的翡夜绝扭曲了表情。谢槐一边勉力撑直身体以改成对伤口友好的坐姿,一边若无其事地仰头与翡夜绝对视:“也许,您被锁在房间百无聊赖地喝着下午茶的时候,正是我因为任务失败而被吊在水牢的第二天。贵族的点心是什么滋味呢?嗯,我那会儿大概已经忘光了吧?毕竟大多数时候灌进胃里的只有冷水。”

谢槐静静地望着他,目睹他的脸色变得更加扭曲,目睹他宛如屏障般凝重深厚的幽紫色眼瞳,在被言语击碎的一角中……倏然闪过动摇。

窗外猛然炸出一声雷鸣。不久便迎来了砸窗的雨声。外面下雨了。

翡夜绝既不吃软也不吃硬。他受到的伤害如此真实和漫长,以至于任何类别的谎言都难以平息他的怒火。总之无法避免的是谢槐要用疼痛来偿还。但除此以外呢?

如果就这么随他发泄下去,不断地满足他,那么属于谢槐的“价值”很快就会消耗殆尽了吧?而且,哪有就这样一直让他顺心的道理?

“你,想要我的真实是吗?”

谢槐的视线滚落到地板上,翡夜绝的双脚间。他拉起了滑到肘弯的浴袍,低头时,变得凌乱不堪的长发垂下几缕,朦朦胧胧地半遮住他的面容。

“那恐怕只要一个词就能概括了。怎么样,要不要来猜一猜,究竟是哪个词可以概括我对你的真实?反正,你现在有的是机会摸清我不是吗?当然,如果你不想玩,我也随时可以告诉你答案。”

有一个方法简单高效。那就是,重新将翡夜绝拖进感情的漩涡,爱的地狱中。扰乱他、迷惑他,使他的思维杂乱无序,使他的疯病越加癫狂。

谢槐轻轻拢起垂落的发丝绕到耳后,再次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翡夜绝。翡夜绝依然在看着他,维持之前的姿势,没有对谢槐的话给出任何答复。

“……你说那些是想博取同情吗?”

翡夜绝绕开了话题。

“不,那是答案的提示。”

“你恨我。”

“错的。”

翡夜绝将他拽进了怀里。谢槐动不了膝盖,只能整个人都瘫在对方身上。被转了个方向抱起双腿面朝大门时,一个提议不禁脱口而出:“我今天能不能用嘴?”

抱着他的人,胸膛起伏快了些。拉链下滑,炙热而粗大的阴茎弹出来,抵在谢槐的会阴位置上下磨,一边若有似无地操着他臀间透红的穴口,一边时不时顶到他腿间疲软的性器。

谢槐就这么骑在肉棒上颠簸着,呼吸被撞得凌乱。他想到刚刚的什么,也就问了:“是我的话……让你硬的,还是,呃嗯,别的什么?”

他拢起头发第二次看向翡夜绝时,翡夜绝虽然面无表情,腿间却起了非常显着的变化。有那么一两秒,谢槐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可是定睛一嗯没错,翡夜绝的确硬了。

我说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两个巨大的疑惑盘亘在谢槐脑海中。他以为他们间的氛围还挺僵硬的。

翡夜绝说:“闭嘴,再问我就插进你的屁股操烂你。”

谢槐想要精液,但确实也不想对方插进来。翡夜绝欠缺技巧,更多是蛮力,至今为止做的几次总把他弄得很疼,疼得他在和对方的性爱中没有一次正常硬过,都是靠后穴的高潮带动着勉强射精。大概是因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