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游鹤登的心脏砰砰跳动。如果说他刚刚的心情还是乌云密布,那现在已然变成万里晴空。谢槐的话完全点醒了他。是的,游鹤登如梦初醒:他们早就是恋爱关系了啊。
他们相互送过各种各样的花和礼物,他们一同旅游过诸多城市,他们在湖边散过步,在拥挤的人潮中牵过手,他倾听过他的每一首钢琴曲,他也为他每次对抗赛的胜利鼓过掌……
这些点点滴滴组合到一起,不正是他们彼此相爱的珍贵回忆吗?他怎么会忽略掉他们的灵魂早已紧密纠缠的事实,而只甘心于重复每天的日常?
谢槐一定是想说,是时候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他们理应产生更深刻的联结在德高望重的长辈们的见证下。
“我明白了。请等我两天,不,三天,我会安排好一切。”
游鹤登把花藏回身后,然后牵住谢槐的手,举到唇边,隔着自己的拇指在他的无名指上印下一个吻。
谢槐迷茫了一瞬。他刚想问游鹤登是打算安排什么,结果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振动,拿出来一是溯发给他的信息。
【谢同学,作业进展顺利吗?】
于是谢槐决定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三天后的事情放到明天再问。反正游鹤登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明白了,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偏差。
“学长,今天有空吗?之前答应我的采访,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继续。”
“当然愿意。来我家吧。”
游鹤登是典型的富贵家庭出身,据说是为了方便随时存放藏品,特地在学校临近的小区买了一套两层的别墅。他对生活环境要求颇高,吃穿用度也讲究,以至于有时候谢槐会产生疑惑:对方到底看中了自己哪一点?
平心而论,他们是两个阶层的人。谢槐虽然背靠着豪门贵族沈家,但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沈家人。他是被效忠沈家的家族送给沈阙飞的玩伴。既然是玩伴,当然没有少爷的待遇,所以谢槐自认平日里的表现应该和普通人相差无几。
要说的话,游鹤登和沈阙飞、翡夜绝才是一路人。他们才该玩到一块去。
不过,也许正因为谢槐是普通人,会让他们觉得好拿捏吧?
谢槐把摄像机架好,转头发现游鹤登已经正襟危坐。
“我需不需要换正装?”
“不需要。”谢槐笑了笑。
“放轻松。这只是个结课作业。而且,我们见过彼此的特征,不是吗?”
脱下外套,拉开背后特别设置的拉链,谢槐展开了披着灰色外羽的双翼。
游鹤登望了他毛茸茸的翅膀一阵,额头缓慢浮现出两个小小的灰白色硬质角。它们先是朝上伸展变长,随即像枝桠般裂出数个细而尖的分枝,最后定格成略微朝后弯的形状。
谢槐坐到他旁边,伸手摸他颈侧同步变化出来的泛着蓝光的白色鳞片。
“果然每次摸都觉得很奇怪,其实也不像鱼鳞或蛇鳞呢。”
谢槐离得太近了,皮肤的温度侵染过来,呼吸声落进耳朵更是过分清晰,游鹤登顿时有点晕乎,没注意到对方口中“也曾摸过的鱼鳞和蛇鳞”。
“摸起来舒服吗?”
他不自觉握住谢槐的手腕。对方背后的羽翼蹭在他的手臂上,有着让他想要埋进其中深吸一口气的柔软。
“不好说。”
谢槐的视线下移,停在游鹤登的腰带上。
幻想种【龙】,如果那里也有特征的话,会是什么样的?
话说既然能成为人类的混合种,说不定并不是什么幻想中的生物呢。
谢槐用认真的语气说:“我想要对您进行深入的研究,可不可以请您和我做爱?”
游鹤登一把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