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啧,能让变异种如此茁壮生长的,应该是同源的能量吧。牌果然……来路古怪。

在谢槐继续思考更多可能性时,远处突然传来猛烈的爆炸声将他的思绪中断。

他抬头,发现此前观察过的山岩裂出数条巨大的缝隙,从中撞开碎石抖落积雪,伸展出了一对宽厚而锋利的羽翼。

刺耳的尖叫声在耳边炸开,谢槐当即翻身上岸,随手抓过浴袍披上,从折叠空间抽出了游鹤登送给他的那把短刀。

变异鸟。

怎么会在山体内部破壳诞生?不是说它们是从海的那边过来的吗?而且,最近明明是停飞期。

异种鸟展开长达五米的翅膀,咆哮着冲上天空,腐烂的双眼四处摇摆一阵,很快锁定了最大的那棵灵木,以及它旁边的谢槐。

像炮弹一样,它撕裂空气狠狠砸了过来整个过程花了不到十秒,远远赶在外围的护卫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前。

谢槐正面迎上它的目光,紧盯着它的移动轨迹,五十米,二十五米,越来越近,周围的风已经被扭曲,刮在刀片似的羽毛上宛如奏响了死亡的乐曲。

十米……以它的体量,已经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能调转方向进攻,谢槐掐准时机迅速从原位置滚开,敏捷地躲过了对方将土地刨创出陨石般深坑的一击。

几乎能将神经麻痹的尖锐鸟鸣再度响起,异种鸟在坑里抖动了一下身子,正要站起来重新飞上天空,却察觉到背上的羽毛被什么东西揪住,接着是一股很轻的重量压了上来。

是于它的体型而言简直瘦小得可笑的人类在骑它。它立刻想要打滚,将对方从背上重重甩出去撞断嵴骨,然而在仰起鸟头的一瞬间,刺眼的火焰铺天盖地袭来,从中包裹着闪着蓝光的利刃,毫不留情地贯穿它的眼眶刺入大脑。

大股黑血轰然爆开,谢槐抬手擦去了刚刚飞溅到脸上划出血痕的碎石。

“太慢了。”

撑起尚未完全恢复的孱弱身躯,谢槐离开了异种鸟的尸体,一步留下一个血脚印。往外围的方向走了一阵,他摸摸鼻下和耳朵,这才发现鸟鸣将他震出了鲜血。

总之肯定是灰头土脸、狼狈至极的,所以护卫见到他,脸色当即煞白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谢槐知道了他没能及时赶过来的原因。这里也在遭受变异鸟群的攻击,对,不是一个,是一群,并且目击证人都表示它们是从雪山内部出来的,并非瞭望塔玩忽职守。

“谢先生,很抱歉让您遭受了这样的危险,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我需要组织人员和报信,请您先到安全的内区等待。”

护卫将他送到内区就匆匆离开。驻地变得乱糟糟的,人们神色仓皇,期间谢槐还和赶来的赤切擦肩而过。赤切看他一眼,脸色不太好,还夹些愧疚。

医疗兵过来想帮他包扎,谢槐摆摆手,说身上的只是无关紧要的擦伤。他扔掉被磨得破破烂烂的浴袍,换上常装还不到几分钟,内区也遭到了进攻。

“哪来这么多这些该死的鸟?!”

有人大喊,有人拿着通讯器说木队长和刘队长就在附近,已经表示会过来支援。谢槐心想空裂怎么又在这徘徊,不怕引火上身吗?

他想随着后勤人员转移,结果一转身,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对方的双手顺势环上来,扣住他的腰身,谢槐下意识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

很普通的一张脸,却隐隐约约似乎有着瑰丽的紫色眼珠。

“!”

在反抗的念头诞生之前,谢槐的意识被强行拖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他腿一软,倒在了陌生男人的怀抱里。

嘶,本来想赶在小翡和小谢正式坦诚相见(?)互动过后再写番外的,免得大家觉得“啊他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