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鸢尾,是凡间的普通花种。”游世懒懒瞥了那花一眼,收回眼随口道,“若你喜欢,拿去便是。”
从小到大也没少从游世这里拿东西的白蝴蝶闻言就大大咧咧的把那花取下来,凑近一闻还有袅袅轻淡的花香与晨间清露的清香,更是喜爱的不行,向游世谢了一声就高高兴兴的执着花枝离去。
回去的路上时,白蝴蝶拿着花枝正苦苦思虑该如何去试探花满城时,一名弟子抱着厚厚的一摞书从斜角处的妙手回廊艰难走出。
她看他身形单薄,拿的费劲,雪白柔软的脸蛋上满是汗水,难免有点不忍心,经过他身边时便顺手给他扶了一把。
“多谢白师姐帮忙,我没事,我拿的……”白蝴蝶温善待人的名声在弟子间是出了名的好,那弟子看她好心帮忙大为感动,正欲向她道谢时一眼瞥见她怀中的花枝,当即就愣住了。
白蝴蝶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怀里的花枝看,以为他也是头次见到凡间的这种花心里喜爱,就打趣他道:“怎么,你也觉得这花很漂亮,看中这花了?”
“啊,是,是啊……不知,不知白师姐这花从何处得来?”那弟子勉勉强强的扯了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僵硬古怪,还有几丝不知名的期盼。
白蝴蝶看他神色奇怪,又想不通其中缘由,便实话实说的答他:“是我大师兄送给我的,我方才去见他,看他屋里这花好看,他便直接给了我。”
说着,她见那弟子脸上的期盼之色顿变颓色,还以为他是可惜自己得不到。
她对弟子们一贯宽容有加,呵护备至,不忍看他难过,便忍痛割爱道,“你要是喜欢,这花我便送与你吧!”
“不,不必了,我一个大男人拿着花像什么话……白师姐喜欢这花便好好的拿着吧。”那弟子的神情复杂又微妙,却是神伤显然,“花嘛,总归是懂花爱花的人拿着才是最好的。”
说完,那弟子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向她微微颔首笑了一笑,抱着书籍便快步离开了,留下白蝴蝶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
怎么今日遇见的人一个二个说话都这么高深莫测,神神秘秘的!?
没过几日,白蝴蝶终于想到了一个试探花满城到底是否厌恶自己的好法子,便兴冲冲的跑来找游世帮忙。
彼时游世还是在打坐修炼,一听完她所谓的好法子就皱紧了眉头,满面不悦。
他质问道:“你是把我当你爹娘,还是当你书童仆从,一篇文赋都需要我来替你写,那你做什么?”
不错,这就是白蝴蝶的好法子,给花满城送‘情书’。
此情书当然非彼情书,而是一张投其所好,充满了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的暗喻示好的诗文。
“没办法啊,谁叫大师兄的字写得比我好看嘛!”白蝴蝶坐在了游世身侧,抓着他的衣袖来回摇晃,死皮白赖的央求他。
“我的好大师兄,你想啊,我那手狗爬字要是送到花师兄面前,他绝对当场就气的给我撕碎了,还以为我是故意欺辱戏弄他呢!你忍心看你的亲师妹我无辜被人冤枉嘛!?你就帮帮我呗,帮我一次,好不好嘛!”
最开始她没想送这种烂俗又无用的东西给花满城,可没办法,她有的东西人家也有,她没有的东西人家还有,反倒是人家有清风霁月的身姿,有大圣遗音的郎朗风骨,皆是她比不上的!
既然找不到能送他的东西,也就只能从旁门左道入手了。
花满城出生世族门楣,天生的风流韵骨,最是中意各种字画书籍,因此她就想到了最原始的示好方式送他古籍文赋。
可字画书籍这种东西早八百年前就被她丢在了那个疙瘩角里落满灰尘,只能折中选择自己手抄一篇酸溜溜的诗文送去。
何况亲手写的更有含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