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发沉, 脸颊生热, 沈沅槿不自觉地蹙起?眉头?,想要张唇呼吸,却又被咬住舌尖, 微微的?痛意刺激着神经,原本还算温馨的?梦境全被这只惹人厌烦的?东西?搅乱。

额上沁出细汗, 沈沅槿骤然自梦中惊醒过来, 缓缓睁开惺忪睡眼。

只一瞬,陆镇高挺的?鼻梁,深邃忘情?的?眼眸和斜长入鬓的?剑眉映入眼帘。

沈沅槿睁大眼睛, 大脑还未全然恢复清明,朦胧间颇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 抬起?手就?要去推开他。

怎奈口腔被他的?唇舌牢牢占据,嘴里说不出话,任凭沈沅槿再怎么努力, 喉咙里发出来的?始终都是些不成调的?细碎吟声。

陆镇听着受用极了, 顺势抓住沈沅槿作乱的?手往下?压,继而握住她的?手背,强硬地要她收拢手指。

像是碧波中的?一张网困住了外出觅食的?凶恶蛟龙, 那渔网骤然收拢,激得?蛟龙震颤跳动?,缕缕将要脱出网去,然而那网似是高人设下?, 施了法咒,蛟龙只能被困网中。

他的?吻又急又重,手心里亦是滚烫一片,沈沅槿挣脱不开分毫,心里憋闷得?厉害,不多时便湿了眼眸,眼圈发红。

那些温热的?泪珠混着细汗流到鬓边,沾湿墨色的?碎发,另有一些顺着脸颊滑落唇边,皆被陆镇吃进嘴里。

淡淡的?咸味刺激着陆镇的?味觉和感官,令他有些不安和烦闷。

他还没开始弄她,怎的?又哭了。陆镇克制着离开的?沈沅槿的?唇,单手撑在她的?腰边,哑声问她:“缘何哭?难不成单是亲你也会痛?”

沈沅槿勉强止了止眼泪,水盈盈的?乌眸仰视着他,启唇哽咽着控诉他道:“你堵得?我吸不上气,我的?手有些酸,脖子也不舒服。”

陆镇闻言,沉目仔细查看一番,这才发现榻上没有放置软垫,她这会子整个人蜷在他的?身下?,手又被他束缚着,能舒服才怪了。

“是孤疏忽,娘子莫要气恼,孤与你换个位置就?好了。”陆镇说着话,轻轻松开她的?手,抱她坐在煺上,稍稍侧身,一手捧住她的?后颈覆上她的?唇,一手仍去攥她的?右手。

宽厚的?舌浅浅品尝她的?檀口,动?作舒缓有度,再不似刚才那样毫无章法、只知逞凶。

沈沅槿因他的?改变好受许多,到底没再继续呜咽泣泪了。

良久后,陆镇收回捧住沈沅槿脖颈的?手,转而去寻她身上的?素白衣带,捻在指尖绕了几圈后,轻车熟路地将其解开,薄唇游移向下?。

衣料滑至肩上,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雪肤。陆镇的?眼前?唯余白色,忍不住张唇轻舀,爱不释口,此刻折在她身上也心甘情?愿。

情?难自抑时,陆镇的?唇齿间也会稍稍失了控制和立道。

沈沅槿无意识地低低寅了一声,拧眉责怪他道:“轻些,殿下?是属狗的?么?t?!”

天下?间敢这般当着他的?面?拐弯抹角地骂他是狗,她怕是独一份。

陆镇抬首看她,面?上不见半分愠怒之色,与人调笑道:“在娘子面?前?,孤暂且属一属狗也不是不可行。”

他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在和他调.情?。沈沅槿默默在心里白他一眼,别过头?声音极轻地骂了句“狗东西?”。

她不知,陆镇的?耳力并非“过人”二字便可形容,天生的?长处加上后天的?强化,身经百战的?陆镇早已?练就?了极为?强悍灵敏的?耳力。

“娘子说谁是狗东西??”陆镇颇有自知之明地用说字替代骂字。

那样小的?声音,他竟也听见了。沈沅槿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怕他会在接下?来的?情?.事里伺机报复,急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