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下的曼妙风光,他早在梦里领教过多回了。陆镇没来由地掌心?生热,肌肉紧绷,在沈沅槿察觉到他那颇具觊觎和掠夺意味的目光前,独自负手离去。
殿内众人?各自散去,陆昀无心?去寻旁人?狩猎,只?一味黏着?沈沅槿,陪伴她。
除却出门时无心?踩到过的蚁虫和拍过的蚊子外,沈沅槿从来不曾杀过旁的活物?,更?遑论去射杀野外的生灵了。
她的诸多习惯,陆昀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早猜到她不会去骊山上狩猎,只?管牵了她的手邀她去前边的草地骑马吹风。
沈沅槿看着?远处三五成群的男郎,疑惑问道:“二郎不去同阿耶他们狩猎么?”
陆昀抱她坐到马背上:“无妨,阿耶那处自有大兄和妹夫相陪,沅娘不狩猎,若我也不和你在一处,才会叫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耳听他如此说,沈沅槿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偏头打量四下,寻了个空旷人?少的方位指给陆昀看,冲他盈盈一笑道:“二郎,横竖我们也无事做,不如赛上一回马,看谁先到那边可好??”
“好?。”陆昀闻言,没有片刻犹豫,笑着?应下她的话。
他的笑容和煦,若春日?的一抹暖阳,映在眼?帘里,叫人?心?暖暖的。沈沅槿面上笑意更?深,启唇计数,待“一”字落地后,她和陆昀同时扬鞭,催马疾驰。
猎猎秋风自耳边呼啸而过,拂动她的柔软纱衣,那纷飞的裙裾似展翅的蝶,又似随风摇晃的花,她的墨发梳拢成单髻,露出一段雪白的颈,白到透出光泽,直将发间熠熠生辉的钗环步摇都比了下去。
陆昀有心?让她,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狭长含情的丹凤眼?一刻也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
那边山头上,陆镇猎到一只?狐,侍从将其?装入马儿伏着?的竹筐里,继续前行。
此处不似旁的地方植被茂密,猎物?算不得多,陆镇亦不知自己如何就往这?边来了。
一人?一马穿行林间,陆镇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遭的风吹草动,在那侍从浑然未觉间,陆镇急急勒马,挥手示意他停下。
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一阵细碎低沉的响动,陆镇凭着?敏锐的听力分辨方位,发现一只?正在捕食野兔的豹。
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陆镇颇有耐心?地等待那豹抓到野兔,而后便可趁其?进食时将其?一击毙命。
陆昀陪沈沅槿赛过一回马,因带了弓箭,又有侍从在后头跟着?,倒也不怕山里有野物?,邀她去山顶远望赏景。
只?是他二人?不知,陆镇这?会子正在前边的林子里蹲守猎物?,待他二人?也发现那只?正在进食的野豹后,那野豹也受了惊扰,仰起头循声看向沈沅槿所处的方位,随后做出准备攻击的姿势。
沈沅槿对上那豹凶恶的眼?神和血淋淋的一张嘴,不由心?下一惊,本能地收拢手指攥紧缰绳,惊慌失措地回首朝着?陆昀唤了一声“二郎”。
陆昀这?会子也看到了那只?野豹,连忙搭箭拉弓,然而他还未及对准那豹的脖颈,就听嗖的一声,一支长箭自左前方不偏不倚地射了过来,直中野豹的命门。
野豹吃痛,却未立时倒下,而是嘶吼着?朝着?沈沅槿的方向扑了过去。
沈沅槿何曾面临过这?样?的险境,当即就要调转马头,未料那马儿亦叫那野豹扑过来的场景吓得受了不小的惊吓,扬起前蹄发狂般跑了出去。
陆昀见状,唯恐那马儿狂奔摔着?她,不免心?急如焚,着?急忙慌地手中的箭射了出去,陆镇射出的第二支箭却是先他一步射将过来,没入那野豹的颈中,但见其?再没了气力,数息后便应声倒下。
扬声唤那白马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