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相似的酥山送入口中。

陆镇显是对崔氏请来的几位女郎并无兴致,跟座山似的坐在那儿不发一言。

沈沅槿忙着吃碗里的牛乳酥山,无心去理会他在看何处,自然也就不曾发觉他明里暗里投来的眸光。

直至碗中的酥山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消失半数,沈沅槿怕过几日来月事腹痛,不敢贪吃,将勺子放回碗里,取来巾子擦嘴。

陆镇失了最后那点耐心,起身离席,良久后方沉着一张脸回来,却是没坐回刚才的位置,而是往沈沅槿斜对面的矮凳上坐了。

陆渊统共三个儿子,相比起女郎的座无虚席,男郎那边的位置就要空旷多了。

距离骤然变近,沈沅槿怪不自在的,偏他状似不经意地扫视过来时,她正吃着一颗黄灿灿的杏。

女郎咀嚼的动作缓缓停下,不甚自在地咽进喉咙里,垂下浓密纤长的卷睫略,避开他的目光。

陆镇将她的这一细微举动看在眼里,微沉了目,执起婢女奉来的茶汤。

她必定瞧出了崔氏设宴的目的;陆镇心情烦闷,垂首将那盏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整个宴上,陆镇没有同人说过一句话。

崔氏送客时,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要僵住。

转眼到了五月下旬,这日上晌,二门外的媪妇递了话进来,道是陈王府的县主请她明日上晌一道去东市的棠酥斋吃茶果饮子。

沈沅槿早早睡下,次日天将明时便醒了。

辞楹起身往这边来时,沈沅槿早穿戴齐整,自去水房提了小半桶水来洗漱。

时辰尚早,沈沅槿索性用了些薄粥和豆腐包垫肚子,乘坐马车出府。

陆昭今日只邀了沈沅槿在内的三人,倒是正好坐满一张方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