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那日夜里打他的那一巴掌,沈蕴姝从未动?手打过任何人,便是骂人,至多也不过是诸如骗子、混账之类的字眼,如何能对一个人做到又打又骂。
沈蕴姝没有办法欺负他,也懒怠打骂他,更不敢靠他太近,因他覆下异常鼓起的衣料实在太过扎眼,很难不让她心生害怕。
本能地远离危险源,沈蕴姝挪动?身躯躲避他,别过头怯生生地道一句“我困了”。
陆渊充耳不闻,追着她偏了头,吻她。
沈蕴姝被他吻得来了脾气,伸手推开他。
陆渊配合她的动?作往后倒,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道:“再用些力,不论娘子心里有多少气,今晚都可便一并发泄出来。”
话毕,在沈蕴姝面前跪得板正,那架势便是要任由?她打骂出气了。
沈蕴姝楞在那里好一会儿,待意识到他是动?真格的,试探性地在他胸膛上锤了两下。
那点力气砸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陆渊蹙起眉心打趣她:“娘子莫不是没用晚膳?”
沈蕴姝晚膳的确没用多少东西,加之?生性就?不会与人为难,抱住被子就?要躺下睡觉。
陆渊见状,再难装下去,急忙挣开束缚,一手去勾沈蕴姝的腰,另只手包裹住沈蕴姝的手,照着自己?的心口抡拳头,放低身段情真意切地道:“我知错了,娘子打我骂我都可,只别再像前些日子那般冷待我;娘子不爱理睬我的这段时日,我没有一日是开怀的,夜里也睡不好。”
他知错了,似他这般桀骜霸道的人,竟也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么?沈蕴姝怀疑他不过是嘴上说说哄骗她的,便没有听进心里,颔首敷衍他两句,让他松开她的手。
“娘子果真不会再像先前那般冷待我?”陆渊生怕她会反悔,神情认真地向?她讨话。
沈蕴姝为着快些摆脱陆渊,继续睡觉,少不得再次点头,道出不会二字。
陆渊得她这句话,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她的手,服侍她睡下后,又贴心地掖好被角,方起身下床。
衣架上尚还挂着沈蕴姝穿过的衣物,陆渊精准地寻到她的诃子,拢成一团捏在掌心,大步奔出房去。
浴房存有凉水,陆渊舀满一桶,嗅了嗅她的诃子自行?纾解过后,用凉水从肩膀处浇到腿上,散去余下的火气。
待归至房中,沈蕴姝已然睡熟,陆渊轻手轻脚地来到里间?,掀开被子麻利地钻进去。
她的肌肤又软又香,陆渊垫高枕头,勉强侧躺下去,大掌从她的小腹处摸上去,拢于?某处。
翌日卯时一刻,陆渊离府进宫,下晌去了城外的军营处理完公务,打马回府。
沈蕴姝昨夜不过在他的唇舌下软了两回伸,是以今日并不疲累,上晌去园子里闲逛半个时辰,午后午睡,下晌弹琴练字,时间?过得倒也快。
陆渊来时,她正立于?案前临摹前人的簪花小篆,许是练得太久,腰肢微微发酸,手腕也有些累。
笔洗里的水染成了黑色,沈蕴姝唤身旁侍奉的盈袖去换成清水送来。
盈袖哎了一声,端起笔洗,自去了;她方行?至门?前,迎面照见不让通传的陆渊,屈膝行?一礼后,奔出门?去。
案前,沈蕴姝搁下羊毫扭了扭脖子,而后将双手落到腰上轻轻揉捏。
陆渊无声进前,大掌搭在她的肩上,用极轻的力道试着捏了捏。
他的手掌太过宽大,沈蕴姝很快察觉到不是她院里的女郎在替她捏肩,本能地回头去看身后的人。
陆渊那张五官分明的脸旋即映入沈蕴姝的眼帘,令她有一瞬间?的怔住。
“王爷。”沈蕴姝虽未对他视而不见,终究不似初入王府时那般热络。
陆渊被她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