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虽没有得到沈蕴姝的任何回应,仍是解去了蹀躞带对?她的束缚,托抱起她的豚邀开始第二轮的侵占。

沈蕴姝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两条藕臂将将攀在?他的膀子上,就连抓挠他的微小?举动也无。

今晚的她“乖顺”得不像话,甚至不曾抓咬推打他。陆渊察觉到她的异样,愈加体会不到此事的畅快,只是一味地顺应本能?拿她发泄怒火和妒意?,不去深究自己为何会如?此。

或许她腹中有了他们的孩子便会好了,她会眼里有他,会不再?念着她的亡夫。陆渊的思绪被这个想法所占据,不知疲倦地一次次霾至堔处,降下雨露。

这晚,屋里的动静直闹到了三更天过,婢女抬水进来,依稀可以闻见异样的气味。

沈蕴姝躺在?床褥里双眼空洞地望向头顶上方的纯白?床帐,浑身酸乏到提不起一丝力气,陆渊拿热巾子替她擦洗时,饶是她并不舒服,亦不过默声忍耐。

巾子上的污浊里带了些红丝,除却在?沈府那?回,他没让她见过红,可这回……陆渊颇有几分?心神不安地皱起眉头,认真洗净那?些污物?后,悉心为她上药。

沈蕴姝心口堵得厉害,加之那?处隐隐刺痛,委实不想面?对?陆渊,越性侧身背对?他,失眠至后半夜方勉强入睡。

翌日?天明,沈蕴姝醒转之际,身侧早没了陆渊的身影。

盈袖进来服侍她起身,瞧见她身上的痕迹和手腕处勒痕,心疼地问她想用什?么早膳。

沈蕴姝心情低落,着实没什?么胃口,仅仅要了一碗薄粥,坐在?窗下徐徐吃着。

盈袖观她面?露愁容,主动陪她聊天解闷,未料她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并非一般的心情欠佳。

看来昨晚,她与梁王之间生了嫌隙。盈袖暗暗想着,思及白?日?里赵侍妾的阴阳怪气,王爷非但没能?察觉她的心情低落,加以体贴关怀,反在?房事上磋磨于她,叫人如?何不灰心?

盈袖想得入神,一时刘媪推门进房,倒是王爷吩咐,特来伺候她擦药的。

沈蕴姝连沐浴都不习惯盈袖以外的人服侍,焉能?好意?思让刘媪瞧那?处,少不得一番推辞婉拒,由盈袖扶着回到床上,净过手后自刘媪手里接过药罐落下床帐,忍着羞怯自行涂抹。

刘媪端着水盆立在?床帐外,待沈蕴姝掀开帐子,弯腰让她净手。

盈袖递来干净的手帕让沈蕴姝擦手,送刘媪出房后合上门,问沈蕴姝可还要起身去外间坐着。

许是昨晚太过难挨,消耗不少元气,沈蕴姝提不起精神,索性解了外衣,重又躺回被窝里修养身体。

这一日?除却用膳和解手,沈蕴姝几乎都在?床上度过,满头的青丝自然也就未束,仅用发带扎成一束,坠于腰后。

酉正?一刻,陆渊打马归府,离镫下马后将缰绳递给小?厮,一路快步回到上房,犹豫着要不要去泛月居看看她今日?如?何了。

大抵是觉得昨晚做得太过,消了火气的陆渊没来由不知该如?何面?对?沈蕴姝,又或者说是有些不敢面?对?她,哪怕晚膳后决意?去看她,脚下的步子都显得略有几分?踌躇不前。

“王爷来了。”云香下阶迎人,传过话后,退到门边请人入内。

屋子里静悄悄的,独盈袖在?案几前做女红打发时间,听见是他过来,忙搁下针线站到门后,朝人施礼。

陆渊环顾四周,不见她人,立时猜到她约莫是在?里间,启唇问盈袖:“可是还歇着?”

盈袖点头道声是,斗胆告知他昨儿娘子心情不好,并非临时起意?,毫无理?由。

陆渊听后,旋即递给盈袖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盈袖低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