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曲起胳膊,手肘撑床,贴在?她的耳边问她可是受不住了。

沈蕴姝仿若听见了什么可以救她脱身的良言,想也?不想地点头。

陆渊忽地停顿,匀出一只?手沉了沉,待指尖温润,他扳正她的身子,居高临下地同她对视,“乖孩子,你快盗了,当真要我离开?”

说完,克制着?后退一些。

沈蕴姝本欲给出确定的答案,然,她的躯体似乎并不这么想,竟是主动追着?他,让她的那声嗯成了口不应心的表现。

陆渊勾唇笑了笑,而后捞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膀子上,仲仲挺邀,“娘子这般爱扯谎,可是要当一个坏孩子?”

他虽是说的玩笑话,沈蕴姝听了,不免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别过头不肯看他。

陆渊额上挂着?豆大的汗珠,胸膛亦被汗水洇湿,落到沈蕴姝白皙的肌肤上,滑滑腻腻的,此时的她无暇估计此事,因她的所有感官已然被陆渊牢牢占据。

“乖孩子,手给我。”陆渊牵她的手送到唇边,亲吻她的手背,接着?让她张开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登临峰顶时,陆渊双目微阖,下巴抵在?女郎的肩窝里,吐气如牛。

沈蕴姝还未从余韵中缓过神?,陆渊那厢便已张开手掌贴在?她恢复平坦的小覆上,眸光凝于一处,似在?回忆什么。

屋外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沈蕴姝实在?疲累,盼着?陆渊唤人送水。

陆渊的一身牛劲还未用?到一半,自是不会就此放手,抱她坐在?他的煺上,让她处在?上方。

“好娘子,还要再辛苦你一回。”

他口中说着?一回,实则两回后才肯放人。

媪妇抬水进来?,陆渊令人退下,还未伺候沈蕴姝清洗干净,她便沉沉睡去。

陆渊浅笑着?在?她腹上落下一吻,取来?熊果苷、白车轴草、积雪草等药材制成的清润药膏替她抹上,仅仅穿了一条里裤抱她入睡。

白鹭转花灯台上红烛燃了一夜,翌日卯时,陆渊穿衣洗漱,匆匆用?过早膳,吩咐院中婢女备下泡澡的热水和?沈蕴姝爱用?的早膳,又命好生服侍她,方离府早朝,面见圣上。

至辰正,窗外天光大亮,阳光隔着?床账落下阴影,沈蕴姝徐徐睁开朦胧的睡眼,试着?翻了个身,只?觉浑身酸乏得?厉害,双煺更是软得?如同煮烂的面条,勉强扶着?床柱坐起身,弯下腰去够床边的重台履。

檐下侍立的婢女听见屋里的响动,叩门询问她可是要起身。

沈蕴姝低低应了一声,兀自穿上鞋袜。

那婢女进屋后,盈袖亦闻声而来?。

“沈娘子,王爷出府前命人在?备了热水,等你起身后,服侍您沐浴。”

沈蕴姝抬眸看向跟前说话的女郎,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生得?一张圆脸,杏眼,皮肤白净,倒也?是个清秀的小娘子。

“你叫什么名?字?”沈蕴姝对她印象不错,启唇问她。

那婢女恭敬答话道:“回沈娘子的话,奴婢唤作云香,白云的云,花香的香。”

沈蕴姝听后盈盈一笑,温声夸赞道:“云香,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云香大方道声谢,扶她起身往浴房走。

盈袖捧了放好衣物的梨木托盘跟在?沈蕴姝身侧,将托盘放在?案上,伺候沈蕴姝去屏风后更衣。

沈蕴姝由盈袖侍奉,不习惯除她以外的人伺候沐浴,便叫云香回屋歇着?。

女郎身上的裙衫还未褪尽,盈袖便已瞧见她身上的青紫痕迹,就连胸脯上也?有,手腕上的指印尚还红着?,脚踝处亦然。

盈袖心中一阵心疼,拧着?眉问她痛不痛。

沈蕴姝摇摇头,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