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姝直觉她发上的这支金钿应是价值不菲的,犹豫着该不该受下,下意识地看向陆渊征求他的意见。
妻妾和睦,这是陆渊乐于见到的。
“既是王妃送与你当见面礼的,你只收下便是,莫要拂了她的心意。”陆渊说完,便又夸赞崔氏有心。
彼时?,沈蕴姝与他之间?就隔了一张小几和崔氏,陆渊甚至觉得自己都?可以闻见沈蕴姝身上散出的淡淡清香,略坐一会?儿后便觉得有些心痒,推说身上疲乏,欲携沈蕴姝一道离去。
崔氏又岂会?看不出,她才吃了沈氏的妾室茶,他这是急着与沈氏回房“洞房花烛”呢。
“王爷不曾提前书信告知沈妹妹要进府,是以妾身还未来得及命人收拾出一座院落来;府上的厢房倒是时?时?有人洒扫,依王爷看,是否要委屈沈妹妹暂且在厢房住上几日,待院落收拾出来,再让沈妹妹住过去可好?”
陆渊凝了凝眉,语气平平地道:“我的上房日日有人收拾,这段时?日沈氏便宿在上房,至于她的院落,我瞧着泛月居就很好。”
泛月居乃是一座仅次于王妃居所的大院落,其内碧瓦盈檐 ,富丽典雅,且离上房不远,饶是郑孺人出身侯府,资历最老,又为陆渊诞下一子?,陆渊都?不肯松口将那处指给她住,这位出身庶族的沈氏女一来,尚还不是孺人位,竟就能得了去,王爷对她的宠爱着实不一般。
崔氏暗暗攥紧手里的锦帕,笑着点头应下,“王妃,妾身定会?安排妥当,让沈妹妹尽早搬至泛月居中落脚。”
“如此,有劳王妃费心。”陆渊对她一贯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夫妻间?也仅有敬重?二?字罢了。
沈府同亲王府相比仅是一角的大小,陆渊怕她累着,特意命人备了步撵,与她一道乘撵去上房。
陆渊进府时?便让心腹小厮先回上房安排一应事务,是以当陆渊牵沈蕴姝的手下撵后,便有婢女引他二?人去浴房沐浴。
房中浴桶颇高颇大,乃是按照陆渊的体型特意制成,沈蕴姝一见着那浴桶便觉得不大妥当,她如何能用得了这样?的浴桶。
陆渊却?不容她傻站着不动,亲自上手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就连她发上的首饰一并替她取下。
不着寸缕,沈蕴姝顿时?羞红了脸,催促陆渊快些放她入水。
“娘子?身上的衣物已经褪去,我身上的也该褪去。”陆渊她的两只小手放到他的蹀躞带上,“娘子?可会?替男郎宽衣?”
她的亡夫疼惜她,从没?让她伺候过更?衣洗漱,是以沈蕴姝摸着那繁杂的蹀躞带,迟迟寻不到解开的方法。
“乖孩子?,不会??”陆渊一面问,一面自行去解蹀躞带,连同外袍一并随手扔到案上。
衣下的里衣里裤皆是纯白的绸缎制成,覆下的突出过于明?显,沈蕴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默声点头。
“不会?也无妨。”陆渊指节分明?的大手三两下解开衣带,露出孔武有力的身躯。
他的胸肌和腹肌沟壑分明?,线条流畅,臂上肌肉鼓胀,青筋凸起,这样?完美的身材绝非寻常练家子?的男郎可比。
沈蕴姝看着他的胸膛,只觉过于宽厚,跟堵墙似的挡在她面前,仿佛连浴房中的光线都?变暗了一些。
“乖孩子?,帮我扯开它可好?”陆渊扔下里衣,握她的手摸到腰上的系带,磁性的声音诱导着他。
面上的红霞烧到耳后,沈蕴姝不知道自己那根带子?究竟是她解开的还是陆渊解开的,布料坠下的那一刻,陆渊夸她做得好,带着她的手往下拢。
头一次触碰,手心过分滚烫。沈蕴姝圈不拢,似乎明?白了她为何会?感觉像是被劈开。
陆渊闭上眼低低哼了两声,随后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