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脚下便是一个趔趄,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下坠。
陆渊征战多年?,反应之快非常人所能及,盈袖那厢还在宽慰莫怕,陆渊便已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小臂,支撑她?站稳。
清幽的女?儿香盖过衣上的皂角香,即便身前的女?郎已经稳住身形,陆渊那厢却?并未及时收回手,渐渐粒启。
“谢梁王,妾身已无碍。”沈蕴姝稳稳心神,忍着羞怯委婉地提醒陆渊可以?松手了。
沈蕴姝的一句话令陆渊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颇有?几分不舍地收回手,状似好心实则强势地提出送她?回去。
他的气势太足,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压,沈蕴姝一番推辞无果后,即便心里觉得不妥,却?不敢再?开口拒绝,只得点头?答允,美目含愁、心惊胆战地走在他身前。
彼时的她?落在陆渊眼里,活像一只受了惊吓,性子温吞的兔子。
陆渊刻意放缓步子走在她?身后,时而看她?的墨发,时而看她?的耳,继而沿着后脖颈看她?的腰背,她?的腰肢纤细若柳,大抵只能勉强填满他的大掌……
头?一回感觉到心痒,陆渊并不排斥这种从前没有?过的感受,忍着胀意送沈蕴姝回到她?的住处,目送她?逃也似的奔进?门去。
不论是大小还是位置,她?的院落都委实不像话,半点不像受到家主重视的女?郎居住的地方。
陆渊打了个手势招来暗卫,命人去探听沈蕴姝的过往。
小厮打了两桶凉水送至浴房,陆渊还欲像上回那般故技重施,奈何那女?郎的音容和温软触感甚至是女?儿幽香都还存在于他的脑海中,一桶半的水下去,竟是毫无下去之势。
除却?行军在外实在忍不过时,他又何需委屈自己到动用五指。陆渊的脸色寸寸发沉,即便极为排斥和苦恼,还是忍不住手往下拢,闭眼喘气。
姑姑&渣爹(2) 窗外夜色渐浓……
窗外夜色渐浓, 天?边的几颗星子如嵌在黑色幕布上的明?珠。
方才那人不容拒绝的话语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搅得沈蕴姝心神难安,独坐在窗下对着烛火思?绪万千。
她非是待字闺中不知人事的懵懂女郎, 陆渊那般直白露骨,带着侵略意味的眼神, 她又如何会丝毫也觉察不出。
“娘子, 夜深了, 早些洗漱安寝吧。”盈袖将?水盆往面架上搁了, 温声提醒她道。
沈蕴姝轻轻嗯一声,徐徐自?圈椅上起身, 面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盈袖觉出沈蕴姝似有心事, 结合傍晚的遭遇, 伺候她宽衣的时候,压低声试探性地问她道:“梁王他, 娘子是否也觉得不大妥当?”
即便盈袖的一番话说得含糊不清,沈蕴姝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忧虑和真正含义,虽未给?出正面答复, 却还是冲人颔了颔首。
盈袖眼瞧着沈蕴姝蹙起的眉心, 便知梁王今日的举动?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她仅有在遇到不顺心的事方会这般愁眉不展, 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梁王的出现让她不顺心?
思?及此, 盈袖乌目一沉,正色道:“娘子若不喜他, 这几日便在院里呆着,待过得几日,他离府后, 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沈蕴姝正有此意,握住盈袖的手嘱咐她明?日上晌去?接小侄女来她这处温书,待到下晌太阳落山,日头不大了,再将?人送回去?。
盈袖为?哄她开怀些,唇间扬起一抹弧度玩笑道:“娘子放心,我便是用这两只手当伞,也不会晒着小娘子的。”
知晓盈袖是在哄自?己?,未免她担心,沈蕴姝便也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徐徐启唇真心实意地道:“哪里学来的贫嘴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