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才要开口说话,陆镇那急切而炙热的吻便?压了下来,将她余下的话音悉数吞吃入腹。
眉心蹙起,即便?两人正在亲吻,沈沅槿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他的太达,实在太秤。
这一回不似方才那样短暂,近两刻钟方得以消停。
沈沅槿浑身的骨头似要散了一般,软泥般伏在褥子上,脸上泪痕犹未干涸,呼吸浅浅。
陆镇拿干净的被子包裹住她,而后打横抱起她,扬声唤人进来更换枕头和床褥。
枕头和床褥上皆叫沈沅槿哭湿,褥子的痕迹更是凌乱不堪,可见几朵红梅坠在其上。
婢女换好床褥,辞楹端了热水进来,陆镇命人退下,放沈沅槿躺回床上,又去柜子里取来他一早备下的药膏,待擦洗去秽物,执一盏灯烛过来细观。
即便?他已经非常小心克制,女郎还是有些?撕伤红肿,陆镇心疼内疚极了,吹着气替她上药,嘱咐她夜里若有何处不舒服,定要马上告诉他,千万莫要怕麻烦。
沈沅槿红着脸点头,催促他快些?替她穿好衣物,她现下实在又累又困。
陆镇给她用?了两样药,敷在外面的很?是清凉,加之他有意?识地用?掌心轻揉她的小腹缓解不适,沈沅槿虽还蹙着眉,却是没多大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窗外明月高悬,万籁俱寂,陆镇因担心沈沅槿的伤势,这一晚都没怎么敢合眼,至后半夜方得浅眠一会子,幸而她的伤势并?未引起高热或是旁的不适,直睡到日?上三竿。
陆镇先她醒来,见她徐徐睁开睡眼后,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可还难受。
沈沅槿正要摇头,可她才刚试着动了动煺,那种热肿的刺痛感立时?迫使她点了点头。
“我再擦些?药。”陆镇拧着眉说完,又叫送水进来。
陆镇用?巾子沾了热水拧至半干,擦拭后热敷一会儿,取来药膏。
知?晓她今日?约莫很?难下床,索性伺候她穿衣洗漱,抱她到妆台前坐下,拿起妆奁里的石黛为她画眉。
“早膳想用?什么?”陆镇收尾时?如?是问她。
沈沅槿静静端详着镜中仅仅画了眉的自己,没有过多的思量,随意?道出馎饦和酱肉这两样东西。
陆镇走到门边命人去厨房传膳,又叫辞楹进来给沈沅槿梳发?。
辞楹替她梳发?的功夫,沈沅槿的眼皮竟又打起架来,可见她昨夜消耗了多少精气神;而她身侧的陆镇则是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大抵是那事于他而言十分受用?的缘故。
时?值六月,天气炎热,沈沅槿用?过早膳,额上便?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陆镇拿巾子替她擦了去,问她今日?想做什么,他都会陪她。
沈沅槿听后,不假思索道:“便?去我开在东市的铺子可好?如?此?一来还可逛逛集市。”
陆镇沉眸凝了凝她的腿,忧心忡忡地道:“沅娘想要外出,我自没有不应的道理,只是沅娘昨夜受累,可还能下地行走?”
他话到此?处,忙又描补一句,“不过也无妨,我可以抱着沅娘,如?此?沅娘就?不必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