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沈沅槿说不出口,只红着脸说受不住两跟。
陆镇抚了抚沈沅槿洇湿的鬓发?,满眼疼惜地安慰她:“沅娘不必羞怯,我若有何处做的不好,让你难受,定要及时说与我听;此?乃阴阳调和之事,定要你我都觉得好方才?妥当。”
“好。”沈沅槿缓缓点头应下,看着陆镇落下床帐,随后唤人送水,伺候她擦洗。
是?夜,二人相?拥而眠,睡到窗外天光大亮方起身用膳。
因沈沅槿想要去城外踏青,陆镇思?来想去,打算带她去别业骑马,在询问过她的意思?后,方将事情定下,吩咐姜川去办。
陆镇的别业里养了几匹西域的骏马,沈沅槿挑来挑去,并未寻到特别合眼缘的,陆镇见她没有寻到喜欢的,心里盘算着为她寻一匹罕见的金马来。
她在梦中,就很喜欢一匹金色的马。陆镇记得现实里已知的喜好,亦记得梦境中她的喜好,且大多数他都证实了。
或许,那并不是?,而是?在另一个?世界真正发?生?过的;抑或,那是?将来的他来到他的梦中警示他,千万不能将心尖上的女郎拱手让人,而后又以那样卑劣、不堪的方式强夺她,那样只会永远失去她的心。
大婚后的第四日?起,陆镇回到朝堂和军中,有些时候,他会早出晚归,但雷打不动的是?,不论他劳碌到何时,都必定会骑马归家,偶有几日?,他怕扰了沈沅槿的好睡眠,索性在书房或是?偏房睡下,第二日?沈沅槿若问起,还会极认真地特意唤来姜川和旁的婢女媪妇为他证言,惹得沈沅槿嗔怪他较真,她不过随口一问,哪里就疑心他什么?了。
转眼到了春末,沈沅槿忙于打制夏天的样衣,即便碰上陆镇早归,她也?没多少时间陪伴陆镇,将他晾在一边看她摆弄布料、针线、尺子和剪子。
这段时日?,陆镇曾试过与她圆房,每回都因她泪汪汪的双眼而狠不下心肠,是?以最近一回,沈沅槿捂了自?己的脸不让他看,言她会咬牙挨过,待挨过这一遭,后面或许就会好了。
可即便脸看不见,她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她因害怕和疼痛而紧绷的瘦弱身躯,他亦能感觉得到,所以哪怕成功近在咫尺,他还是?没能狠下心肠。
时间一拖再拖,从春日?到夏日?,每回都卡在最后的关头。
这日?,沈沅槿自?成衣铺里回来,还未及去浴房沐浴,换身衣裳,忽觉小腹一阵抽痛,接着,熟悉的感觉袭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月事期到了。
前几日?陆镇公?务繁忙,回来得晚,她傍晚贪凉,用了两碗酥山,发?作起来,竟是?比往日?还要厉害一些。
至酉正,陆镇来时,沈沅槿已在被窝里躺着了,她的一弯黛眉因为疼痛微微蹙起,身上也?沁出一层细汗。
辞楹熬了干将啥糖水送来,赶巧在檐下遇着陆镇,陆镇的鼻子颇为灵敏,纵然隔着段距离,还是?嗅到了干姜的味道。
陆镇算算日?子,应还有两日?方是?她月信的时间,因问:“王妃可是?来月事了?”
辞楹点头答句正是?,推了门就要进去,陆镇在这时候拦住她,接过她手里的檀木托盘,道一声“我来”,让她退下。
沈沅槿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扶她起身,下意识以为是?辞楹,待看清楚是?陆镇后,一颗心变得极熨帖。
“大郎。”沈沅槿倾身窝到他的怀里,低低喊了句疼。
陆镇见她疼得比前几回严重,不由关切问道:“可是?前两日?吃凉东西了?”
沈沅槿有气?无力地支支下巴,抱他更紧。
陆镇听后没有半分责怪,只是?温声细语地劝说她少在月事前后贪凉,而后便喂她服下砂糖水,脱了外袍钻进被窝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