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娘莫要动气。”陆渊忙去轻拍沈蕴姝的后背为她顺气,“且听?听?三娘如何说。”
沈沅槿亦怕她气急伤身,急忙向她解释:“姑母,此?番回京是我自愿,并非是受他胁迫,他已?改过了,从?今往后不会再?行?逼迫之举;过段时日永穆出嫁了,我还会再?回到曹州。”
沈蕴姝不信陆镇从?前做到那般地步,如今竟会这样轻易改好,狐疑反问道:“果真如此?,三娘不是哄我的?”
“确非哄骗姑母的。”沈沅槿趁势示意?陆渊让出位置,自个儿坐到沈蕴姝身边,莞尔道:“他若真个强迫于我,再?像从?前那般将我关在别院岂不更好,何必带我来宫中诓骗你?多此?一举事,他做了又有何意?义?姑母快别多心了,为着这样的事气坏身子多不值当。”
“是啊,姝娘,大郎其实早在两年前就?已?知?晓三娘并未离世,她若真想像从?前那样霸道行?事,早就?将人拿回长安了,又怎会让她在潭州和曹州经商;此?番会劝三娘回京一段时日,也是因着永穆将要出嫁,你和三娘心里彼此?牵挂。”陆渊从?旁帮腔佐证。
“姑母容禀。”陆镇忽箭步上前,朝着沈蕴姝直勾勾地跪了下去,真诚忏悔道:“从?前种种,皆是我不对,是我无端伤害了三娘,自三娘假死离京后,我没有一日不是活在悔恨中,当我知?晓三娘还活着后,衷心感?谢上苍未夺走?她的生命,而是让我还可再?见到她;那时起,我就?在想,即便她不肯原谅我,不愿在我身边,只要我还能看见她,补偿她,确定她平安健康,那就?足够了。”
沈蕴姝从?他的眼里看不出半分欺骗和心虚,加之沈沅槿和陆渊皆是信誓旦旦的,她这才?放下心里的戒备,没再?胡思?乱想,转而询问起沈沅槿在做什么生意?,可还是在开成衣铺。
“不独是成衣铺,还有布庄,姑母可听?过一种叫做氎花的东西?我想让氎花制成的衣被遍布赵国的土地,让平民?百姓也能用?它们?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