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出言向我确认过一回。”

若要成为?一名好的丹青手,善于发现和注意细节是不可?或缺的,陆镇口中的昭阳,不仅画做得好,书读得也不差,将来?断不会被男郎比下?去,或许还会比他们更好,如此?一来?,自己就?更无需为?她费心了。

沈沅槿正?想着,陆镇又?从匣子里?取出一方半个巴掌大的檀木小匣来?,仍是双手奉与她看,“这里?面装的都是昭阳从她珍藏的南珠、水晶珠、瑟瑟珠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颗颗圆润无暇,璀璨耀眼。”

陆镇用指尖捻起一颗大如龙眼的饱满南珠,继续往下?说:“沅娘可?还记得,你我成婚后,宫中画师为?你单独作的那幅画上,你簪了两支嵌南珠的花钗?约莫与这颗一般大。”

满匣的珠光宝气很难不吸引视线,沈沅槿离它们那样近,自然也不例外;那日她戴了什么首饰,她已记不清了 ,但那两支花钗,她的确颇有印象,即便是陆瑛那样受尽宫中众人的宠爱,挑出来?的南珠也不过只有一颗那样大的,当初陆镇能寻来?一对那般大的南珠与她做花钗,想必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陆镇介绍完陆瑛送给沈沅槿的珠宝,接下?来?则是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譬如骑在骆驼背上的胡人泥塑、青瓷小兔、白瓷小马、嵌各色宝石的小金梳……

除开那一小匣价值连城的珠宝,旁的东西沈沅槿都可?收下?,故而当陆镇将所?有东西原封不动装回红木匣里?,沈沅槿独独取出那一方小匣递到陆镇手边,“昭阳的心意,我已知晓,只是这些东西太过贵重,我平日鲜少能有用得上的时候;她还小,往后长大成人了,这些珠宝拿去与她做首饰是最好不过的,烦请替我送还给她。”

陆镇拒不肯受,沉吟片刻后,想了说辞来?堵她的话:“沅娘方才也说了,这里?面饿的东西极贵重,既是昭阳亲口托我带给你的,即便要还,也应是沅娘自个儿当面退还。”

沈沅槿不会随他回京,亦未到想要面见陆瑛的时候,她在陆镇坚定的目光中纠结再三?,只得暂且将其收下?。

“既是如此?,我会好生收着这些东西。”沈沅槿说着话,起身?将那匣子往落了锁的柜子里?藏好,退到门边道:“我还要去织房一趟,这便先行一步。”

陆镇的目光追随她移到门边,“好,我坐在这里?吃两盏茶,沅娘应不会怪罪罢?”

有道?是拿人的手短,何况他在这处也碍不着她什么事儿,是以沈沅槿没有急着赶他走,面容平静地道:“郎君自便就好。”

郎君。她竟是这样唤他。多久没有听她唤他一声大郎了?陆镇凝神细想一番,暗道?七八年怎么也是有的,上回她去送别陆昀,可?有唤他二?郎?

陆镇想到此?处,只觉嘴里?微苦回甘的茶汤像是变成了刺鼻的陈醋,直酸到心坎里?去。

上晌,成衣铺里?没什么客人,沈沅槿便往织房里?先织一个时辰的布,临近晌午了,帮厨娘摘会儿菜,接着再去成衣铺里?瞧瞧今日的生意如何。

这一套流程下?来?,时间来?到晌午,厨娘出房来?叫众人用午膳。

沈沅槿肚子有些不适,尚还不觉得饿,便让成衣铺里?的女?郎们先去用饭,她过会儿再去。

厨娘将沈沅槿的饭食留在一边,一位心细的织娘发现偏房里?似乎还有人,不免跑来?过问沈沅槿,倒是晨间随她进来?的那位故人还未离去,可?要也替他留些饭食。

既然是故人,沈沅槿也不欲在人前“苛待”了他,横竖不过是多留些饭菜,她还不至于这样小气,遂点了点头,言笑似的口吻催促她道?:“难为?你巴巴来?我跟前一趟,快些去用饭罢,不怕她们将好菜都吃了。”

那织娘听了这样的俏皮话,扬起唇角回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