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现?如今的他,的确与在长安时的他大不一样了,关于他登基后的勤政节俭和?轻赋税薄徭役,沈沅槿远在千里之外亦有所耳闻,想来在封建王朝的百姓眼中,他是位明?君罢。
沈沅槿神游天外之际,陆镇已经添了第二碗茶汤,想是真的有些口渴。
后知后觉的沈沅槿看他喝完这第二碗,再次毫不留情地提醒他该走了。
陆镇干脆爽快地道出?一个好?字,旋即从圈椅上立起身来,沈沅槿以为他要走,正?欲开口让柳娘代她送人出?去,忽被陆镇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思绪。
“你?做什么?!”沈沅槿惊呼一声,只觉手背的某一处被温软扫过,轻轻的,润润的。
彼时的陆镇如同一只亲人的犬科动物,探出?舌面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喜爱,若非怕沈沅槿嫌他,真想将整只手亲吻个遍。
“在表达我对沅娘的亲近和?爱意,沅娘不喜欢我吻你?的唇,我只能如此。”陆镇理所当然地回应她道。
“……”沈沅槿被他看似有理的话堵得一阵词穷,待回过神来,嫌弃地从他掌中抽回手,沉着脸嗔怪他道:“陆镇,我从前不知道,你?竟是属狗的么?”
“不属狗。”陆镇勾起一抹笑?意连连摇头,真心?实意地道:“想当沅娘的狗,可以被沅娘温柔地抱在怀里,抚摸下巴,亲吻脑袋的狗。”
当她的狗。沈沅槿万没想到陆镇身为一国之君,竟会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儿戏的话,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奇怪的倾向。
她可养不来这么大的看家狗。沈沅槿暗暗感叹一句,看眼窗外将要落山的乌金,只用玩笑?似的口吻回应他的话:“可我现?在还不想养狗,太阳落山了,你?真的该走了。”
现?在不想养,不代表以后也不想养,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和?足够的耐心?去慢慢打?动她。陆镇暗自合计一番,并未灰心?丧气,而是满怀期望地同沈沅槿话别离开。
姜川坐在美人靠处等陆镇出?来,这会子见他春光满面地踱步出?来,忙起身跟上前去,生忍到出?了这座宅院,柳娘合上院门,才壮起胆子问:“难得见家主这般开怀,莫不是沈娘子答允了家主何事?”
陆镇今日的心?情很是不错,不吝与姜川分享喜悦,“她明?日愿意看我带来的画像。”
圣上带来的画像,唯有昭阳公主的而已;皇后殿下看过她的画像,必定也会喜欢上这位粉雕玉琢的小公主,有了孩子作?为缓和?关系的联结,岂知圣上就不能赢得皇后殿下的心?呢。
莫说圣上会开怀,就是他现?下听了这话,也觉得心?情舒畅不少。姜川由衷替陆镇感到高兴,一路上揣摩圣意说了好?些逢迎的话,哄得陆镇大手一挥赏下银钱。
归至房中,陆镇顾不上用晚膳,满心?欢喜地从行囊里取出?画卷拿在手里看了又一遍,默默祈祷沈沅槿看后能对她生出?几分喜爱。
姜川领着人送来饭食,陆镇胡乱对付一顿,坐到屋外的晒台上,仍旧对着沈沅槿所在的宅子发愣。
当日二更睡下,清晨就往沈沅槿的住所外去等她,将她送到布庄,这才折返回去。
午后,京城传来信件,乃是由陆渊亲笔书写,点明?朝中要事,催促陆镇尽早回宫。
陆镇用火折子焚毁信件,拧眉看向桌案上的画卷,扬声唤来姜川,留足回京的银钱后,其余的都叫拿匣子装好?,另外择了两个忠心?侍主的暗卫出?来,欲一并送与沈沅槿。
想到明?日一早便要提前两日回京,陆镇的一颗心?不由变得沉重起来,好?容易熬到了下晌,陆镇携画卷和?手捧木匣的姜川等人早早地去巷子里等待沈沅槿归家。
转角处,沈沅槿高挑的身形率先映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