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阗引着陆镇往正房后的暖阁里进,在?陆镇的眼神示意下挥手?摈退左右后,毕恭毕敬地朝人行了跪拜礼,这才?敢照着他的命令在?圈椅上落座。
陆镇无心与他攀扯太多,张口直切正题,不到半刻钟便将事情?定下。
婢女叩了门,欲要奉茶进来。
沈阗不敢越过陆镇让人进来,小?心翼翼地询问陆镇的意思。
陆镇长腿一蹬,连个眼神都懒怠给?他,“不必吃茶,四娘还在?等着孤过去。”
他的话音方落,沈阗立时便膝盖一软跪到地砖上,极自然地改了对沈沅槿的称呼,“卑下恭送殿下,还请殿下代?卑下同四娘问句安。”
陆镇瞥他一眼,转过身冷声道:“收起你这副刻意逢迎讨好的样子,四娘见?了,不会喜欢。”
沈阗像是没听懂他的话,抬起头茫然地望向陆镇,满脸的不敢置信,颤巍巍地问:“殿下的意思是,让卑下起身?”
没气性的蠢材。陆镇多在?他面前停一瞬都嫌长,沉默着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于府门外骑上马直奔别院而去。
檐下,琼芳推开隔扇,发出?一道低沉的吱呀声。
沈沅槿被那响声打断思绪,本能?地循声看去,陆镇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框处,跨步正往里进,活像一堵会走路的墙。
“大郎明?日不要早朝吗?”沈沅槿疑惑问道。
“要早朝也无妨,明?日早些起身即可。”陆镇挨着她坐下,“今晚过来,不单是因着想?沅娘了,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要说与你听。”
“大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沈沅槿毫不避讳陆镇投来的目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她也很?想?知道,他究竟要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陆镇牵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明?日姜川会送你去沈府,明?日过后,沅娘暂时是出?家做女道士替离世的耶娘祈福数年后还俗的沈家四娘,年方十八。如?此一来,既保留了沅娘沈家女的身份,又不会招致口舌是非;将来我继承大统,沅娘便是皇后,我们的孩子是皇子公主,届时我会将沅娘的身份恢复,只说沅娘当初是为顾全大局,委屈自个儿暂且用了旁的身份嫁与我为太子妃,届时沅娘贵为国母,倘若有人胆敢非议沅娘,两殿司也不是吃白饭的,我会让他们乖乖闭上嘴,史书工笔上定不会有半句沅娘歪曲品行之语。”
原身的耶娘凭空多出?一个做女道士的四娘来,且还小?原身三岁,这般事前无中生有、事后更正震慑的法子,亏他倒能?想?得出?来。
此时提出?不满和质疑只会引起陆镇的怀疑,疑心她是否真的愿意嫁给?他,是否真的已经“认命”,毕竟他所谓的办法的的确确既保留了她为沈氏夫妇之女的身份,又可让她少受诸多非议;除少数几?位对她印象深些的宗室,不会有人怀疑她的身份,因她是那位“沈三娘”的胞妹,两者会有相似之处再寻常不过。
沈沅槿不得不暂且隐藏自己的真情?实感,佯装出?一副认同陆镇的姿态,温声细语地道:“大郎思量得如?此周全,我听大郎的安排就是。”
耳听她亲口答应,陆镇稍稍悬起的一颗心方落了地,揽上她的肩低头去吻她的侧脸,再是她的耳。
“沅娘与我心意相通,互为体谅,我这一辈子是断然离不得你了。”陆镇说完,张唇吻住沈沅槿的耳垂,大掌也跟着游走在?她的肩劲间。
外衣不知何时被陆镇褪到小?臂上松松散散地挂着,沈沅槿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坐在?了他的煺上。
陆镇吻过她的下颌和脖颈,沉眸的瞬间,诃子从他的手?中坠落,显现出?来的大片雪肤白得晃眼。
“沅娘。”陆镇忘情?地唤她一声,呼出?的热气扑在?洁白柔嫩的肌肤上,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