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住,帷帽随着手?指张开推搡的动作骤然落地,一溜烟地滚到后方去了。
陆镇轻咬她的舌尖,情?到深处时只觉她的呼吸都是香甜的,长舌不断往里探。
身上的衣袍被怀中女郎揉捏得不成样子,掌心生出?的细汗微微洇湿衣物,陆镇隔着那布料感受到她手?掌的温度,浑身的血液越发燥动起来,贲张鼓起的肌肉散出?阵阵烫人的热气。
“沅娘。”陆镇忽地离开她的唇,满是欲.念的双眸注视着她,嗓音低哑地道出?心中压抑已久的妄念:“帮帮我。”
前日夜里不是才?...沈沅槿实在?不明?白陆镇缘何如?此沉迷此道,况这会子又是在?外面的马车上,真要帮他,岂不成了白日宣银...当即严词拒绝道:“大郎今日并?未吃酒,怎的满口胡话,快别说了。”
陆镇观她神情?紧张,约莫的确很?难接受在?马车内如?此,顿时又羞又悔,懊恼自己怎就这般把持不住。
且再忍一忍,回府后还有很?长的时间。陆镇放她坐回原处,主动挪到离她远些的位置,调动所有的自制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沈沅槿才?刚见?识过他跟雄兽发禽时的样子,饶是他主动纠正了,亦很?难再让她信任,是以这一路上,她都不敢合眼睡觉。
一路未睡,沈沅槿无精打采地下了马车,强撑着看完此间的成衣铺后,再无半点力气去别处。
困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大脑意识趋于混沌,沈沅槿迟钝地张了张唇,声音还未成调,陆镇打断她的话,“我抱你。”说完,动作温柔地解下她的帷帽递给?身后的婢女,两条结实的手?臂打横抱起她,将她拢成一团。
沈沅槿疲惫至极,面对陆镇宽厚温暖的怀抱根本毫无招架的能?力,睡意盖过惊讶和对他抗拒,眼皮率先向他投降,而后整个脑袋也埋进了他的怀里。
待她从睡梦中醒来后,这才?发觉自己早不在?热闹的集市上,而是褪去了外衣睡在?贵妃榻的锦被里。
“醒了?”才?刚补过觉的陆镇清楚地听见?她那处发出?的轻微响动,不疾不徐地睁开眼,支起下巴看向她。
沈沅槿抱着被子点头,“是大郎抱我回来的?”
这次是她明?知故问,怎么不算是他二人心有灵犀呢。陆镇抬手?抚上沈沅槿的脸颊,自满道:“这世上除沅娘的夫婿外,谁能?那样抱你?凡我在?沅娘身边时,更衣、沐浴、抹药这类的琐碎事,又何曾假手?于人过。”
不独这些事,端茶送水,擦发穿鞋他也曾做过的,就连诃子的穿解,他也轻车熟路了。
沈沅槿闻言,整个人警惕地往后躲,伸手?抵住他的肩,“热,你离我远些。”
陆镇见?状,冲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在?沈沅槿探究他在?笑什么的目光中收回手?,趁势握住她的手?,拇指指腹在?她的手?背上细细摩挲,问出?引人遐想?的话:“沅娘想?起你我之间的什么事了?”
孟浪无礼的登徒子。沈沅槿忙矢口否认:“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心思龌龊。”
沈沅槿不知,她在?说这话时,脸颊气鼓鼓的,映入陆镇的眼帘里,甚是可爱。
陆镇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捉来她的手?砸在?自己的胸膛上,好声好气地安抚她的情?绪,“是我不好,是我龌龊,沅娘打我骂我都好,只别气着自己。”
沈沅槿一觉睡下来本就起了层薄薄的汗,偏陆镇身上的热气太足,湿热黏腻的感觉更甚,拧眉催促他起开身。
“娇气。”陆镇挪动至床尾处,笑呵呵地打趣她是雪做的,这般怕热,成婚后每日睡在?一个被窝里,岂不是要化成水了。
有道是水火不相容,他用雪和水来形容她,那他就是火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