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陷入到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甜蜜期望中,浅笑着抱她?出门,在府门外坐上马车。

姜川向城门郎出示证明物件,那城门郎当即便恭恭敬敬地放了行,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山脚下的别业,车轮缓缓停下。

陆镇倚着车壁睡了大半程路,在马车停下的那一瞬,敏锐地清醒过来。

沈沅槿不愿连累任何人,是以从未想过取陆镇的性?命,但就冲着他在有侍卫护送的情况下还能如此警觉,不由设想哪怕是他在完事后他睡着了的情况,从床褥下摸出刀来刺杀他也未必能成功。

她?这边胡思乱想着,陆镇已经站起身?一手挑开车帘,一手朝她?递过来牵她?下车。

沈沅槿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海里驱逐出去?,握住他递来的那只大掌,随他一道?踩着脚踏下车。

金桃养在后院的马厩里,姜川自个儿去?后院牵了它出来,满脸堆笑道?:“金桃是殿下送给沈娘子的马,此间的小子没有不尽心照顾的,沈娘子您瞧瞧,它的毛色多好呐,养得膘肥体?壮的。”

沈沅槿听出姜川话里的恭维,随即微微一笑以示“开怀”,伸手去?抚金桃油亮柔顺的鬃毛,笑眼弯弯地看向陆镇:“殿下今日可?要与我赛上一场?”

陆镇对?上她?看过来的清眸,眉宇间的喜色藏也藏不住,没有片刻犹豫地点头应下,“求之不得。只是下晌的凉白冲了。”

沈沅槿没有察觉他的弦外之音,动作轻快地跃上马背,居高临下地俯视陆镇,体?会一把冲他发号施令的滋味:“大郎也快些上马吧。”

陆镇还是头一次听她?当着姜川等人的面唤他大郎,此刻非但不觉她?在以下犯上,反而很是惊喜,乐意对?她?俯首陈臣,“娘子的示下,某岂敢不从。”

话毕,快速翻身?上马,握住缰绳,为了讨沈沅槿欢心,让她?来数数。

二人约定以远处的湖泊为终点,待沈沅槿数到一,身?下的马儿飞奔出去?。

上回陆镇放水尚还赢了她?,这回则是直接落在她?后面,待瞧见沈沅槿气愤地指出他没有尽全力?同她?比赛后,勾了她?的腰将她?往他的怀里带,让她?稳稳当当地落在他的马背上。

此人的臂力?简直大得可?怕。沈沅槿还未及惊呼出声,陆镇便已再次夹紧马腹,催马前行,傍晚的猎猎夏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发上步摇摇晃不止,随着风声丝丝缕缕地灌进陆镇耳中。

陆镇沉浸在怀中有她?的世界,盼傍晚能够再长一些,却又矛盾地期望夜晚能够快些到来,他想与她?共浴,身?体?力?行让她?知晓,在华州公干的这段日子,他不曾有过旁人,他是那样?抓心挠肝地记挂着她?。

身?下高大强壮的战马在陆镇的驱使下疾跑许久,沈沅槿由起初的不安渐渐变得适应,甚至感到颇有几?分?解压,直至金桃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视线中,他方勒马徐行。

陆镇率先下马,问沈沅槿可?有何处不适后,抱她?坐回金桃背上,走在前面为她?牵马。

那战马跟了陆镇多年,彼此之间早已默契,无需牵绳,只需虚张声势做一做拉绳的动作,它便自己跟在陆镇身?后走着。

沈沅槿见了很是新奇,不由问上一句。

难得她?肯主动问他话,陆镇笑着答话:“待娘子与金桃熟识后,彼此信任,也可?如此。”

同金桃熟识到彼此建立信任,此生怕是难以实?现了。沈沅槿不喜陆镇不假,可?金桃,她?是真心喜爱,想到她?与金桃之间的缘分?大抵不会长久,自是生出一抹伤怀,复又去?抚摸它的脖颈。

陆镇迟迟没有得到沈沅槿的回音,还当是他哪句话说得不好,惹她?不高兴了,忙回首去?看她?,“娘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