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明知故问?。”陆镇心中?窝火,扳正沈沅槿的脸要她与他?对?视,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道?:“为了逃出去,你?还真?是费尽心思,只可惜,你?太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也轻看了孤的能耐。如今被孤追回,你?可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

陆镇口?中?的那句看轻了他?的能耐,沈沅槿着实无法反驳,只能牢牢记在心里时时诫勉自己。

十余日过去,想必辞楹和萦尘已经走远,沈沅槿料想,该是她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了。

“自古成王败寇,于?此事上,我无话可说。”沈沅槿做出一副落魄认命的样子,语气沉沉地?道?。

她连骗取他?的信任逃出城的事都敢做,与野性难驯的山狸奴无异,陆镇不认为她会这样轻易跟人服软,旋即凝眸紧紧盯住她的双眸,轻车熟路地?摸到她诃子上的系带处,“现下知道?害怕了?晚了。”

他?想看到的,无非是她对?出逃一事的后?悔之色和惧意。沈沅槿大脑飞速运转,揣摩他?的心思,反应极为迅速地?换了副表情,伸手去抵他?压下来的膀子,眼眸微湿,轻声问?他?:“殿下便只会用这样的事来折磨我?”

陆镇动作粗.暴地?扯开诃子的衣带,沉眸下看,但见雪白一片,又有?粉梅点缀其上。

“不用这样的事,娘子莫不是还想尝一尝下狱的滋味?”陆镇呼吸发重,反问?。

下狱也好过承受他?的兽行。沈沅槿心中?这般想,口?中?却不能这样说,佯装惊惧地?轻轻摇头,眸子里的晶莹越聚越多。

陆镇对?上她盈泪的清眸,终究还是心软,并未怀疑她此时的恐惧和害怕是装出来骗他?的,“不想下狱?知错了?”

沈沅槿先是点头,再又是摇头,倒叫陆镇的情绪跟着起伏不定来。

“不想下狱,可是出逃一事,我并无错。”沈沅槿采用的策略仍是同他?说半真?半假的话。

陆镇听了这话,不由?心生?好奇,撂下一句“愿闻其详”,目光肆意游走在她身上。

沈沅槿看来,此刻的陆镇同花楼内欺辱女郎的瓢客无异,简直恶心到想吐,强忍着反胃缓缓开口?陈述他?的罪行:“我本是陆昀的正妻,是堂堂正正的临淄郡王妃,然而殿下却趁人之危,先是逼迫我与夫郎和离,强占我的身子,后?又毁约欲那我为妾,叫我如何不恨?我之所求并非富贵荣华,而是可以随心而活,离开你?,我可以凭着自己的双手过得很好。”

陆镇偏执地?将一切的原因简单归为她想要太子妃之位,在他?的认知中?,无人会真?的不喜权势富贵,自然意识不到,沈沅槿话里话外之意,乃是不愿出卖身体和灵魂去换取这两样东西,她更想要的是身体的支配权和自由?权。

“娘子瞧不上良娣的位份,所求又并非富贵荣华,既如此,孤便让你?好生?尝一尝贫苦无依的滋味。”陆镇克制着原始的欲.望,滚了滚喉结自她身上起开,“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等你?几时想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不再肖想太子妃之位,低头服软,孤还会像从前一样待你?,予你?锦衣玉食,宝物香车。”

沈沅槿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了鸡同鸭讲的无力?感,横竖“服软”的时机未到,越t?性闭上眼不去看他?,勾了被子过来将自己盖个严实。

陆镇压着怒火又看被中?的女郎,终究不舍将她关至不见天日的牢狱中?,脸色铁青地?奔出房去,唤了姜川进前。

“另外收拾出一间屋子,除开床榻和条案外,无需摆放旁的物件,一日三餐不必见荤腥,亦不用派人伺候她起居,只用贫苦人家的份例待她即可。”

姜川摸不透他?这又是在和沈娘子闹得哪一出,但因知晓他?的脾性和手短,哪敢在他?面?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