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迅速解决完早膳,下楼去后院的更衣室解过手,带上包袱退了房间,骑马走关刀离开鄠县。

身体素质再好?、再强壮的马儿,连续快跑都会吃不消,为了确保马儿的体力和健康,是?以官道上,每隔三十里便会设有一座供人和马休息的驿站。

约莫两刻钟后,供人休息的驿站近在眼前?,沈沅槿能够感觉到身下的马儿已?经?疲累了t?,即便心中想要远离长安的心思?再如何焦急,也需得?让马停下,等?它?休息好?,恢复体力。

近处的草地早被别的马儿吃得?不剩多少,瞧上去稀稀疏疏的,沈沅槿担心她们的马儿会吃不饱,交代辞楹看好?东西,同萦尘一道牵着?马去远些的地方吃草。

远处连绵起伏的高山上,耀眼的乌金缓缓升起,朝霞点缀在天边,橙红一片。

沈沅槿眼神空洞地望向那片尚还不算刺眼的金光,黛眉微蹙,暗暗祈祷她们此番能够顺利在后日抵达凤县。

萦尘看了会儿山,又去看沈沅槿,一眼便瞧出她有心事,约莫是?在担心此次出逃会否成功,少不得?宽慰她几句:“从昨日到现?在,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不是?么?娘子?莫要胡思?乱想,我们定能在凤县登上南下的船只。”

这样的境遇下,恰当?的语言无?疑是?可以带来希冀和力量的。

沈沅槿听后心头一暖,暂且压下胸中焦虑,抬眸看向萦尘,舒展眉心,柔声道:“日头渐渐大了,马儿约莫还要吃上一阵子?,去树下坐坐罢,省得?叫太阳晒红了脸,难受。”

“好?。”萦尘跟随沈沅槿的步伐走到一棵常绿树下,未免她再陷入到方才那样惶惶不安的情绪中去,主动?寻找话题闲聊同她起来:“辞楹是?陪着?娘子?一块儿长大的吗?”

沈沅槿的脑海中没有半点关于?原身的记忆,原身在幼时经?历过的诸多事情,都是?辞楹后来告诉她的;似乎自原主记事起,辞楹就?一直在原主身边照顾起居。

即便后来,原身的阿耶去世,叔伯苛待原身,辞楹始终都在原身身边,这也是?为何,沈沅槿在进京后,只有辞楹相伴左右。

“我耶娘离世得?早,又无?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辞楹是?同我一起长大的,这些年来,她就?像是?我的亲人一般。如今,我的身边除辞楹外,还有你,自然也会视你如亲友,往后不必再称我为娘子?,只叫我二娘就?好?。”

萦尘在陈王府时没有家人和朋友,当?下听了沈沅槿的这番话,不禁心口一暖,笑着?搭话:“好?。”

金仙观。

姜川那厢因用下的胡饼最少,先于?那七个暗卫清醒过来。

他还记得?,昨日下晌,在他还未彻底昏睡过去前?,迷迷糊糊地倒在地上,眼瞧着?自己被沈娘子?和辞楹拖到这里,辞楹甚至还拿他身上的腰带绑住了他的手和脚……

是?以他这时候醒来,仍处于?寸步难行的状态。

他为何会倒下,辞楹又为何要绑住他的手脚。这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

姜川想到此处,登时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努力想要张开嘴喊人进来救他,偏生口里被辞楹塞了巾帕,发不出半点声音。

辞楹绑他的姿势实在刁钻,姜川手腿酸麻得?厉害,整个人都歪倒在地上,只能全身齐齐发力才能勉强慢慢朝前?挪动?。

良久后,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终究还是?映入眼帘,那七个身强体壮的暗卫也被药倒了一地,瞧那架势,应当?不会很快醒来。

不消再想,这一切的一切,必定都是?那位沈娘子?做下的无?疑了。

姜川着?实想不明白,殿下给了沈娘子?旁人求也求不来的良娣位份,素日里又对她百般呵护,她究竟为何要背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