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溅到她的手和煺上,沈沅槿蹙起?眉,催促陆镇快些去取巾子?沾了水来?擦干净。
陆镇动作麻利地照她的话做,先擦去她的,再是他自己。
沈沅槿以为此厢事毕,总算可以消停休息了,然?而她正要扯被子?,陆镇却是一把搂住她的腰,让她半跪着撑在褥子?上,背对他。
“还要再辛苦娘子?一回。”陆镇呼吸沉沉,略带愧疚和恳求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不是,这才多大会儿,这人怎的又?……沈沅槿属实无奈,由他按着邀,亲吻她的背。
这晚闹到月上中天,夜色深沉,陆镇方叫送水进来?,伺候她洗漱过后,奔着浴房去了。
生生用凉水压下那股邪火。
身上清清爽爽的,沈沅槿一夜好睡,至次日她起?身时,陆镇早在庭中练了好一阵子?的拳脚功夫。
岚翠进来?伺候她穿衣梳发?,问她要用什么早膳。
沈沅槿这段日子?吃多了汤汤水水t?,便叫了毕罗和包子?。
岚翠那厢领命去了,不多时,琼芳送了一壶放至温热的滚水进来?。
彼时房门大开着,沈沅槿执起?白瓷莲瓣杯碗握在手里,徐徐吃着润嗓,正巧可以看?见陆镇高大的身影挥动拳头的英姿。
临用膳前,姜川眼尖地端了一盆温水送进来?,立在檐下告知陆镇待会儿该用早膳了。
陆镇流畅地收住动作,大步流星地进到屋里,扬声吩咐姜川关上门,在他主动开门前,不许任何人进来?。
里衣湿了大片,混着汗水半贴在布满紧实肌肉的身躯上,山峰般起?伏的饱满线条若隐若现。
他的那点?小心思,沈沅槿焉能不知,就那般神情自若地看?着他脱下外衣,毫不吝啬地展现出里面充满野性?和力量感的胸肌和腹肌。
如沈沅槿所料,下一瞬,陆镇果真浅笑着好声好气地同?她提出要求:“昨夜是孤伺候娘子?睡下,今晨可否劳烦娘子?为孤擦擦汗?”
擦汗不是主要目的,要她近距离地看?看?和感受一下他的那副好身体才是最要紧的。沈沅槿没有推辞,抬手接过他递来?的巾子?,沾湿后拧至半干,动作轻缓地为他擦身。
男人大多都是吃软不吃硬的,陆镇亦不能免俗。沈沅槿在他的两块胸肌间细细摩挲,时而用指尖轻触,惹得陆镇脸都快红了。
眼瞧着他自讨苦吃的样子?,沈沅槿半点?没有手下留情,靠他更近,继续用手指撩.拨他,近到丹唇几乎要贴近他的胸膛,呼出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扑至他的皮肉上。
陆镇看?出她的意图,恨不能立时办了她,偏生用膳的时间到了,不忍心饿着她。
“够了。”陆镇及时按下沈沅槿那只作乱的小手,长腿一屈坐在圆凳上,语调克制:“前面孤自己来?,沅娘替孤擦背就好。”
看?他主动低头认栽,沈沅槿这才肯放他一马,没再捉弄他,老老实实地去擦他满是刀剑伤痕的背部。
那些伤痕或长或短,都算不得浅,几乎每一道都看?得人心惊肉颤,不敢想象若是落在自己身上会是如何的痛楚。
沈沅槿眉心轻折,佯装关切地问他道:“陆镇,这些疤可还会痛吗?”
陆镇没想到她会有此问,心里暗爽,怕她难受,面上云淡风轻,“有两道最深的偶尔会在阴雨天痛,不过不打紧,孤在战场上受的伤多了,那点?痛不算什么。”
他在宽慰她,怕她伤心难受。沈沅槿捕捉到他语气里的情绪,很快做出相应的反应,凑近那道最深的刀疤,轻轻吹了吹,甚至恰到好处地红了眼圈,“必定是痛的吧,怎会无知无觉呢。”
女郎的语调又?轻又?低,陆镇疑心她是不是快哭了,忙不迭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