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湿裤子,索性去浴房里冲个凉,换上干净的衣物后出来。

田茂在屋里等了他一刻钟不?止,同为男郎,他岂不?知晨起时一同醒来的还有什?么;殿下约莫也是为着泄火,这?才练了那好些时候的刀剑和拳脚功夫。

这?么多天没有女郎近身,殿下不?憋得慌才有鬼了。他与?殿下不?一样,他在成婚前也是走马章台过的,后来成了婚,家中有一贤妻和两美妾,是以于那厢事上,他经历的多了,现?下到?了不?惑之年,自然收心不?少?;只是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忍得过。

田茂胡思乱想着,盘算是否要从教坊司里给殿下寻一个尚还是完璧的清客来消消火,陆镇那厢已在小厮的通传声中迈进屋中。

他虽年长殿下十多岁,可那样的话,他一个大他一辈的下属不?好贸然开口,只能旁敲侧击地问他这?段日子睡得可好。

陆镇仅仅道出“尚可”二字。

田茂绞尽脑汁,又想出另外?的说词:“那,殿下就没有梦到?些什?么?”

随着田茂话音的落下,梦中人的容颜逐渐浮现?在眼前。陆镇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便反应过来他有此问,意欲何为。

陆镇并不?遮掩他在想长安城中的那位女郎的事实,冷声提醒他道:“孤想要的不?是此间?的女人,田指挥无需费这?个心思。”

殿下只是不?想此间?的,不?是不?想。联想到?那日在彭博府上殿下的表现?,田茂倒真的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郎,竟能让殿下对?明州城中诸多的貌美女郎都毫不?动心。

田茂想得入神之际,已有婢女提了食盒进屋里布膳。

巳时未至,彭博前来接人,田茂往市舶司走了一遭,所见?的账册确无任何端倪。

出来之时,时辰尚早,彭博坚持要送他回府,田茂没有拒绝,状似随口留他去府里吃茶,此举可谓正中彭博下怀,自然不?会?拒绝。

彭博走后,田茂方?去寻陆镇复命,将今日在市舶司的见?闻说与?陆镇听。

陆镇久久未发一言,等开口时,唯有淡淡的一句:“安养库那边,这?两日便可动手。”

乌金西沉,月出沧海,窗外?的天光渐渐黯淡下来,星河点缀着漆黑天幕。

安养库内,一道高昂的男声打破寂静的夜,几乎所有的兵力都在顷刻间?赶往一处,唯有三楼的那间?暗室门前的两个护卫纹丝不?动。

田茂携谢煜打头阵,仅仅数个回合后便放倒两人,破门而入,命其余人等守在楼梯口。

怕烛火引来人,只能用?火折子抹黑搜寻账本,幸而他们干这?行?的寻找账册的经验十分充足,赶在下面乱糟糟的人前返回前,顺利拿到?了几本最有可能是账本的册子出来。

等到?贾贤和彭博匆匆赶来时,库房中尚还有人正在点钱数,贾贤忙问:“出了何事?”

为首的护卫道:“禀明公,两刻钟前,巡夜的守卫发现?两个潜入库房的黑衣强人,下走t?带人赶来时,他们的同伙放倒了几个守门的弟兄,还弄灭了各处檐下的灯笼,致使整个院子漆黑一片,独有去点亮火把?照明,等有光时,那伙强人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用?蠢材!”贾贤登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气得脸色铁青,质问他道:“只怕他们并非是为着银钱而来,主屋三楼那边可有人去支援?”

那护卫这?时才清醒过来,惊觉他们可能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暗室内的东西比库房的银钱更为重要,那是连节度使每回过来都会?耳提面命的,他怎的就给忘了!都怪他眼皮浅,一心只知银钱珍贵,那样的情况下,竟将暗室里也有东西忘得一干二净。

眼下再说什?么都晚了,赶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