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滚来嘞,菜上齐了。”

这一声鲜活的叫喊让王思年回了神。

她揉揉脸,捧起碗喝了口热汤,然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触景伤怀谈不上,应该是胡思乱想,或者说是疑心病又犯了。”

这只是一个云淡风轻的普通周末,莫名其妙的思绪还是少些为好,她对自己说。

“咱俩也算是有缘了。”田亚宁努力用筷子拆分眼前粘成一团的糕点,“下周你还来听课吗?”

王思年点头:“来。”

“那我们不见不散?”

“必须的。”

***

夜幕低垂,繁星坠空。

啪。

徐建进了门,打开了走廊的灯。

他换下风衣和皮鞋,第一件事就是转身去洗手间。他在手心挤上薰衣草洗手液,几下摩擦之后,掌中涌出细密的乳白泡沫。

自从王思年怀孕之后,男人的洁癖程度又上升了一个等级。他借着流水把手指缝隙、手腕全部冲洗干净,才用一旁挂着的松软毛巾,擦干了手。

抬头时,镜子里现出一张沉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