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客人写的寄语。一笔一划,全是稚嫩的山盟海誓和誓死不渝。
座位有点挤,王思年一点点挪进来,有些感慨地打量四周:“好几年没来了。”
徐建擦了擦玻璃杯,倒了水,递给王思年:“你上大学的时候最爱吃这个。”
“那是因为穷。”这家店便宜量大,味道总归比食堂要好,所以成了王思年和徐建那时的定点食堂。后来他们毕了业,住得远了,大酱骨就和越走越散的老朋友一样,消失在生活里了。
此时这位老朋友躺在脸盘一样大的锅里被端了上来,闪着油光,热气腾腾,浸在喷香浓郁的肉汁中。
王思年伸手去拿透明手套,被徐建抢了先。
“太烫了,我来吧。”他戴上手套,右手拿着筷子,细致但迅速的把颤巍巍的肉从骨头上剔下来。
王思年一愣:“你从来不干这个活的。”
徐建拆着肉的手一停:“你说上大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