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点点头,伸手就要开门,邵颂华挡开他的爪子,指指隔壁房间:“干什么,你睡那边。”

“习惯了。”路嘉有点不好意思,走到客卧门前反应过来,“那你睡哪?”

“我打地铺。”

“不行。”路嘉飞快进去抱了床被褥,在客厅地板上铺起来,“你明天还要上班,躺床上才能睡个好觉。”

“明天周六,不上班。”邵颂华将路嘉从地上拉起来,“你去休息,我来弄就行。”

“不上班也不行,哪有让客人打地铺的道理,我打地铺,你进房间里睡。”

路嘉平时看着温温吞吞很好说话的样子,真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住。反正也就一晚上,等贺敛明天离开房间就空出来了。

邵颂华叹口气,随了他。

第二天,六点准时起床的邵颂华打开房门,看到沙发旁整齐叠好的地铺,第一反应是路嘉又去晨跑了,他连忙返身去拿手机。

电话接通,路嘉问怎么了,听他声音一点不喘,邵颂华放下心,问他去哪了。

“我在菜市场呢,早上的菜新鲜,我出来买点。”

看来路嘉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邵颂华欣慰地挂了电话。

路嘉拎着一大兜食材回家,把东西放厨房后,他先去主卧里看了眼贺敛,见人还睡着,便关了门去做早餐。

煮了锅白粥,正要炒个青菜,突然听见房间里传出“咚”的一声。

贺敛艰难撑坐起来,捂着疼得像要裂开的脑袋,皱眉打量四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破败的地方?被绑架了?

“怎么摔地上了?”一道人影猛冲进来,扶住贺敛摇摇欲坠的身体,下一秒发出惊呼,“天啊好烫!”

哦,是路嘉。

贺敛脑袋垂到他肩上,放心地晕了过去。

6 你就不能忍忍吗!

贺敛身上不知怎么回事,长了很多小红点,路嘉没时间细看,火速找出一套衣服给他穿上。

“怎么回事?”邵颂华从外面进来。

“高烧,晕倒了。”

两人合力将贺敛从地上扶起放回床上,路嘉着急忙慌掏出手机,邵颂华制止了他拨打急救电话的行为,说:“给他的管家打电话。”

路嘉握着手机抬头看他,邵颂华声音冷静:“他走前不是留了张名片给你?”

没到八分钟,管家带着医生赶到,速度快到令路嘉怀疑他们是不是就在小区外头守着。

路嘉坐不住,紧张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邵颂华看了一会,说:“别晃了,我眼晕。”

路嘉这才坐到沙发里,沉默片刻,忍不住检讨起自己:“怪我,他昨晚喝了酒,本来就不舒服,我还跟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路嘉想起什么,心虚地看了眼身旁正襟危坐的邵颂华。

邵颂华面无表情:“继续说,你跟他怎么了?”

路嘉垂着脑袋没吭声。

“很好,我刚出门你们就搞上了。”老旧的房子隔音很差,邵颂华看了眼关着门的卧室,压着怒气低声对路嘉说,“你就不能忍忍吗!”

路嘉:“忍不住。”

邵颂华:“……”

实诚到令人不忍心再多说一句重话。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

又是一句没说完的话,这下轮到路嘉发问:“我身体怎么了?”

邵颂华深呼吸,干巴巴重复说过很多次的话:“你身体还没痊愈,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这次没有很剧烈,他躺着,我在上面……”

“不用说这么详细。”邵颂华及时打断他。

路嘉低头抠指甲:“我昨晚没关窗户,他肯定是因为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