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敛显然是累极了,躺在路嘉身后,呼吸均匀,睡得很沉。路嘉刚才摔到脑袋,头有点疼,握着贺敛的手躺了很久才慢慢睡着。
做了个很疼又很爽的梦。
第二天醒来,发现邵颂华给他打了十几个未接,路嘉坐起来,下床先去倒了杯水喝,回拨邵颂华的电话,一秒不舍得离开贺敛,回到床边偷偷看他,举着手机,欣喜又心虚地对邵颂华小声说:“不做手术了……说来话长,找个时间跟你细说,我好得很,没有疯,安心啦,反正是好事,很好很好的事……”
说着话,一抬眼,发现贺敛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眼看他。
“什么手术?”
路嘉吓死,直接给他跪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开始不知道……”
咦?又睡了?
路嘉小心凑过去:“贺敛?”
没反应,果然刚才没有真的清醒。
路嘉站起来坐在床沿,摸了摸肚子,满心庆幸。他晃了晃脑袋,心说,昨晚那澡洗得真对,摔得真好。九5二衣*六*玲ω二≈八③
路嘉洗漱完,给自己弄了点早餐吃,规规矩矩吞服了药,又回到床上陪贺敛。
舒舒服服睡到下午,床上两人几乎同时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唤醒,路嘉偏过脑袋,迷瞪着在贺敛下巴上啃了一口。
贺敛低头,给了路嘉一个不带情欲的吻。
路嘉揉了揉胃部:“邻居好像在做红烧排骨。”
贺敛熟悉这味道,知道不是邻居,他又吻了路嘉一下,轻抚他肚子:“那天怪我,对你太凶了,医生怎么说?”
“不严重,静养几天,只要不再出血,就没事。”
贺敛皱眉,不是很放心:“我联系熟识的医生,今天再去检查一下。”
“好。”
路嘉含情脉脉望着贺敛,忍不住亲他,摸他,蹭他。
贺敛往后撤开一些,用眼神警告他:“别闹。”
“不闹。”路嘉贴上去拥抱贺敛,脸埋在他胸前,很突然地说了一句,“还好没有忘记。”
还好把你记起来了。
15 自己弄不舒服,我帮你。
“忘记什么?”
路嘉沉默。
察觉到胸前暖热的湿意,贺敛抬高路嘉的脸,吻去他脸上的泪:“为什么哭?”
“我昨晚梦到你了。”
“我在梦里欺负你了?”
确实是“欺负”了,路嘉想到他和贺敛的第一次,虽然后来爽得要死,但一开始疼得要命也是真的。
“嗯,你欺负我好久。”路嘉仰着脸,黏黏糊糊去亲贺敛的嘴。
贺敛和他接了会儿吻,突然叹息一声,按住路嘉往他身下伸的手,路嘉湿漉漉望着他,眼里满是快要溢出的爱意:“我帮你。”
“不用。”
“我就摸摸。”
贺敛摇头,闭上眼慢慢等身体冷静。
两人一同起床,走出卧室发现小客厅的餐桌上满满当当摆满了各色佳肴,路嘉睁大眼,四处看看,没见着人影。
“家里进田螺姑娘了?
洗漱完,贺敛让路嘉先吃,他到阳台打了个电话,然后回房找之前留下的药膏。
路嘉超过半分钟没看到贺敛就浑身难受,进卧室看见贺敛在抹药,他皱眉走过去:“怎么又过敏了?”
手上药膏被抢走,路嘉低着头,涂抹得很认真,贺敛望着他头顶的发旋,说:“我在你这里住不惯。”
路嘉动作微顿,涂抹药物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他轻声问:“你要回去了吗?”
“嗯。”贺敛握住他的手,“你跟我一起,回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