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贺敛抱住莫名其妙发起呆来的路嘉,卯足了劲顶操起来。
不是想要深一点吗?那就满足他。
路嘉主动坐到腿上就是想尽量掌握主导权,最后还是没逃过,被贺敛抱起来丢到床上,折叠起身体,凶狠干了个半死。
路嘉眼白翻起,口涎流出,潮喷的水液将两人身体溅得乱七八糟。
等他死去活来好几次,贺敛才终于畅快淋漓地射出来,他在床上的样子和在床下判若两人,光看那张脸绝对想象不出操起人来能那么猛,无套内射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路嘉脚趾蜷缩,浑身痉挛着又喷了一回。
地上传来一阵手机铃,是为李林设置的专用铃声。
在催他了。
路嘉浑身湿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贺敛抽身退出,低头看了看,那处被蹂躏狠了,淫荡地大大张开,一副合不拢的样。伸指进去搅动,带出浊白粘稠的精液,其中混杂几丝浅浅的红。
贺敛微一皱眉,虽然是想惩罚他,但好像弄太狠了。
“疼吗?”
有点疼,路嘉捂住肚子,可能真被顶到了胃,有点想吐。路嘉疲累地闭上眼,摇头。
手机又响。
路嘉艰难合拢两腿,侧身捉住贺敛的手:“你要走了?”
“嗯,先洗个澡。”
贺敛洗完澡,换了一身适合长途飞行的衣服。回身看床上,路嘉裹在被子里,眼睑红红,已经睡着了。
贺敛站着看了会儿,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等我回来,要是还敢跑……”
贺敛冷冷地想,他就把路嘉抓回去,打个笼子。
不是想当狗吗?
那就让他天天住在笼子里,当一条专属他的狗。
10 没事,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幸运了。
路嘉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躺在一个很黑很冷的地方,身下凹凸不平,隔着衣物传来粗糙的摩擦感,四周太暗,他看不清自己身处哪里,鼻间闻到雨后泥土散发的气息,直觉告诉他是个不那么干净的地方。雨越下越大,他开始感觉到冷,想爬起来,但身体疼痛无力。
他好像被打了,路嘉意识到这个问题。在地上挣扎很久,怎么也爬不起来,于是他放弃了,自暴自弃躺在地上数星星。晦暗阴沉的雨夜哪里会有星星,于是他把天空想象成贺敛的眼睛。
有了。
沉浸在数数里的路嘉,直到九百九十九的时候才察觉到异常,他低头,短短数秒,水流淹过头颅,他在水中诧异睁着眼。水里比外头明亮,他怔怔望着漂浮在水中的浮游生物,五颜六色,伞状的身体幽幽发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围绕他转圈。太美了,路嘉赞叹着伸手去触碰,耳边突然听到“啪”一声,像是有人拍亮房间的灯,路嘉瞬间清醒,应该是贺敛洗完澡了吧。
他拥着被子坐起来……
醒了。
卧室光线昏暗,路嘉拿过手机看时间,七点四十,快八点了。
不知道贺敛到那个很像人名的城市了没。
他低头看身上的被子,不确定是从贺家拿来还是管家让人新买的。反正不属于路嘉,更不属于这个廉价的租屋。
怔怔坐了会儿,路嘉掀开被子,光着身子下床。清理身体,穿好衣服,路嘉开始干活,擦洗沙发,换床单被罩,换窗帘,做完这些,他又找出防尘罩,将贺敛带来的沙发罩起来,小心搬到客厅角落。
十点,思来想去很久的路嘉做了决定,他拿上手机,出门打车,去医院。
凌晨一点二十七分,邵颂华接到路嘉打来的电话,约他吃宵夜。
一条胳膊搭上邵颂华的腰,男人含糊低哑的嗓音响在耳畔:“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