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贺敛身体不舒服,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吃药。”
“可是,别人吃的那种退烧药你能吃吗?”
“我不是人?”
路嘉见他发脾气,不敢再多嘴,转身出去拿药,进来时手里还捏着个水银体温计:“我看说明书上说38.5℃以上才能吃,我先给你量……”
贺敛扫开他拿着体温计的手:“不要那个药,要床头柜里的。”
路嘉拉开床头抽屉,见里面整齐码放着几盒药品,但没有一个包装上写的是中文。路嘉心里头嘀咕,所以我才问你能不能吃普通的药嘛,还生气。
见他磨蹭,贺敛又生气:“快点!”
“要吃哪一样?”
“全部!”
吃完药,贺敛闭眼倒回枕头上,路嘉在床边守了一会,估计他应该睡着了,偷摸起身要走,贺敛一下捉住他,脸上带着被吵醒的不悦:“去哪?”
“我去床上睡觉。”
“这不就是你的床?”
是路嘉的床没错,但床上的东西都不是他的,包括贺敛。
贺敛握着他手不松,路嘉凑近些,满含期待地小声问:“我可以跟你睡吗?”
贺敛松开他的手,路嘉眼里的光黯淡下来,这时却见贺敛掀开被子:“快点。”
路嘉半秒都没犹豫,飞快钻进去,激动又兴奋地小心贴着贺敛的身体,小声保证:“我睡相很好的,你放心。”
贺敛被路嘉的心跳吵到,皱着眉将人揽到怀里:“安静一点。”
路嘉吵得更加厉害。
贺敛懒得说了。
后背被一只手很轻地一下一下抚摸着,路嘉眼眶发热,觉得贺敛好温柔。可惜这么温柔的贺敛心里有真正喜欢的人,路嘉只是个上赶着往前凑的替代品。
贺敛突然手脚缠住路嘉,脸埋入他颈窝里,蹭了蹭,不动了。
那种有点怪异但又很爽的感觉又来了,生病的贺敛果然跟平时不一样,很黏人。
路嘉安安分分当了近半个小时的人形抱枕,在某个瞬间,突然忍不住对着空气说:“沈鹿是很好……”
冷不丁屁股被拍了一下:“别在我面前提他。”
原来还没睡着啊。路嘉摸了摸屁股,心说提一句都不行,果然白月光是旁人不可触碰的存在,他强忍住心酸,小声接着往下说:“可我也不差啊。”
贺敛揉着他屁股,没说话。
能躺在贺敛怀里的机会不多,路嘉厚着脸皮:“你看,咱俩在床上那么合拍,你每次都很爽……”
贺敛嘴硬打断:“没有很爽。”
路嘉从善如流:“你一般般爽,我很爽,总之两个人都爽了,我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随叫随到,还比别人多一个……嗯,你懂,反正你不吃亏,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贺敛故作矜持:“考虑什么?”
“和我当一段时间的固定炮友啊。”路嘉打的是炮友转真爱的算盘,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后得不到贺敛的心,得到他一段时间的身也赚到了。
贺敛猛地推了路嘉一下,脸色变得难看,没得到前满嘴喜欢,得到后却说想当炮友,这家伙果然只想嫖他!
路嘉被这一下推得心虚,小心翼翼觑他:“我,就是提个建议。”
贺敛气得头疼,想把人赶走,又不希望路嘉去睡隔壁那张邵颂华睡过的床,于是咬牙切齿把人锁在怀里:“休想,闭嘴。”
刚才那一推让路嘉躺的位置发生了些变化,贺敛这一揽一按,令路嘉整张脸埋在他怀里,嘴唇隔着柔滑的真丝布料,堪堪碰到了贺敛的……
太刺激,这嘴根本闭不了一点。
路嘉面红耳赤,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