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陶沮丧着脸,用拇指勾了勾书包肩带,“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程池也从口袋里摸出盒压片糖,捏在掌中,伸过去手做了个倾倒的动作,“吃吗?”

“不吃。”

程池也撤回手插进口袋,见她还傻愣着,又抽出手来把她滑落的书包肩带往上提了提,“外面冷,早点回去。”

徐乐陶以为是在赶她,心里酸胀难受,闷声闷气地转过身,走了几步,回身警告那一男一女:“我们学校不让早恋,你俩注意点影响。”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徐乐陶沉默寡言地洗了澡钻进被窝。

半夜睡不着,翻身坐起,打开日记本,一字一句行云如流水:

「如果当时我没跟上去,我现在应该还蒙在鼓里;

如果我还蒙在鼓里,我现在应该在拥抱彩虹;

哪里有彩虹告诉我,能不能把我的愿望还给我;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