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该有的七情六欲总还是有的。

江樊宇吐出口烟,“反正我们几个都在,游戏还是唱k,都行。”

程池也笑笑:“敢情花我钱陪我过生日是吧,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们几个?”

“免了,谁让我们是活雷锋呢。”

两人聊着话,声音不大,打外头传进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男的强势,女的蛮横。

姜大胯拦住了徐乐陶。

“干嘛?”徐乐陶吼道。

姜大胯找好角度,摆出一个自以为深情的表情,“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当校霸夫人?如果有,明天换座儿,咱俩可以坐一块。”

“……”

徐乐陶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干了丧尽天良的缺德事,所以才能让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新中国,从一个中学男生的口中,听到“校霸夫人”这四个字。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傻不拉几的话了!?”

“嗐,你这丫头真是蠢笨蠢笨的,不给你挑明了,你果然听不出我话里的弦外之音。”

徐乐陶的表情已经非常不耐烦了,“赶紧挑。”

姜大胯哼了声:“那我可要挑明了。我,一中的校霸胯哥,看上丫头你了。”

“就你还校霸,大冷天的你说这话磕不磕牙啊,我看你都不如我们家的浴霸管用。”

姜大胯:“……”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死丫头,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应该感动到哭泣吗?

厕所里的某人弹弹烟灰,看不出什么情绪。

姜大胯理解为这是女生的矫情,“这对你来说可能有点突然,没事儿,来日方长,慢慢消化,走了。”

“站住。”

姜大胯惊喜地转过身,呵,后悔刚才凶我了吧。

徐乐陶十分严肃:“请你以后跟我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

姜大胯惊喜之色逐渐褪去,表情变得迷茫:“是怕我帅到你吗?”

徐乐陶酝酿了一肚子的狠话,突然不知道该从哪句说起,就他这智商,说了也是白说。

算了。

“赶紧回家吧,别瞎晃悠了。”徐乐陶抬了抬下巴,语重心长道,“校服领子拉好,你是学生,不是混社会的小流氓。”

姜大胯:“……”这不是邢主任的原话吗?

大抵是天黑的缘故,有些话听着语气不明的,也像染了黑夜的模糊暗昧。

江樊宇捻灭烟,呵呵笑了声:“这俩在搞什么情趣啊。”

程池也喉结滚动了下,“你最近是不是太爱管闲事儿了啊。”

这话听上去不咸不淡的,还带出点儿化音,跟他处熟了就知道,这位爷一般用这种口气说话,那就是心情很不爽。

徐乐陶为了躲开姜大胯,走进了女厕所,姜大胯委屈兮兮,站门口嚷嚷:“你干嘛去呀,把我一个人晾在这儿?搞快点,我等你。”

“甭等我了,我上大号。”

“那我走了。”姜大胯走出去几步,想想不对劲,又退了回来,“你一个小丫头,以后说话含蓄点,好歹给我留点神秘的印象。”

“我身高168,够不够神秘?”脆柿子一般的声音从厕所里头传出来。

“你有168?哈哈我真没看出来,真够神秘的呀。”姜大胯把校服拉链拉到脖子,两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了,“徐乐陶,明天见。”

徐乐陶洗了洗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

走出去时,和某人撞了个正着。

徐乐陶被撞得肩膀发疼,眉毛忍不住痉了痉,一抬头,脸色立马多云转晴,声音也柔了下来:“你怎么也没走啊。”又看见紧随其后的江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