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上,他站姿挺拔,低头阅读手中的?演讲稿。
照片真的?非常模糊,估计是距离太远的?缘故。
但徐乐陶还是一眼认出是他。
与网吧里,楼梯间,是同一个人?,那副游刃有余的?大佬气质隔着照片她都能瞧出来?。
“他是我们的?学生代表,那是在冲刺中考的?动员会上。”
原来?他就是十七班的?程池也。
“帅吧。”周媛媛那句口头禅又来?了,“在我们一附中啊,好多女生都暗恋他的?。”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徐乐陶脸红如烧热的?烙铁,“还…还行?吧。”
当天下午,徐乐陶认真捯饬了一番,还特地找陈西瑞借了发箍,郑重?地别到脑袋上,跑去厕所照镜子时,又把两片娃娃领摆弄得齐齐整整。
然后出发,目的?地十七班。
“丹妮,你数学课本带没带啊?借我一下。”
朱丹妮是她初中同学,还好十七班有这么一个认识的?人?。
接过数学课本,徐乐陶杵在门口,和这位老同学聊了会儿天。
中学时代,出现在别班门口,其实?是件挺引人?注目的?事?情,又正好赶上初中与高中衔接过渡的?高一,新脸孔,或者说,一张长得还不赖的?新面孔,在这个时间段学生们的?眼里,探究与好奇要?比课间闲聊有意思的?多。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陶陶,我们班同学都在看?你。”
“没事?儿,我就喜欢被人?看?。”
“……”朱丹妮只好作?罢,看?她唇色鲜红,“你这是涂的?什么唇膏,怎么还带颜色?”
“就是普通唇膏。”徐乐陶眼睛朝教室里扫,身在曹营心在汉地回,“我刚吃火龙果了,被染色了。”
“染得还挺均匀。”
“嘿嘿。”
这一番做作?至极的?操作?,成了砸进湖面的?柳叶,连一丝涟漪都没看?见。
程池也根本没注意到她,因为他习惯课间补觉,即便周围喧嚷中有人?在议论门口那女生是谁。
“茉莉花”失落离开。
那晚徐乐陶的?日记里有写:
「原来?他叫程池也,这三个字组合起?来?怎么这么好听啊。
你好哇,程池也,我是高一五班的?徐乐陶。」
两个班不在同一楼层,也不在一块上体育课,产生交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她也不能老跑去管朱丹妮借书。
就这样过了几?周,一次面都没碰着。
温度降得厉害,那件娃娃领被收进了衣柜,徐乐陶最?近穿起?了半高领毛衣。
董雅茹怕她冷,硬是逼她把那件大红色羽绒背心也穿上了。
校服拉链如果不拉到顶,里面的?红色便会若隐若现。
真的?好土。
导演笑话她:“这是你娘亲给你织的?嫁衣啊。”
那天,徐乐陶在食堂吃饭,背后就是暖气片,热烘烘的?,于是她把校服脱了。
红艳艳的?羽绒背心,盛放在飘满饭菜香的?犄角旮旯里。
陈西瑞把不吃的?鸡腿拨给徐乐陶,又从对方?餐盘里夹走她不吃的?豆芽。
“涂导呢?”
“他今天不吃食堂。”
陈西瑞不由自主被她的?羽绒背心吸引,“你妈这是八十年代的?审美啊。”
“别说了。”徐乐陶郁闷,“我已经被涂岩念叨一上午了。”
“这两个座儿有人?吗?”声音干净清润。
徐乐陶抬头,是个不认识的?男生,“没有。”
男生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