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我一手。”他吻着她唇,语气轻佻又放荡。

徐乐陶还没缓过劲儿,浑身都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

“下?次别嘴硬。”他抽了张纸擦了擦手,率先从这场欲望中抽身而出,目光被书桌上?的粉色手账本吸引了,挺有兴致地翻了几页,“你从高一就喜欢我啊。”

徐乐陶身体还软着,卯着劲儿一蹦三尺高,“谁准你偷看呢。”

程池也没理会她,兀自陷入回忆,“第?一次见面是在网吧?我怎么没印象。”

“你当然没印象了,我当时?长得平平无奇,哪儿入得了你的法眼。”

“现在也挺平平无奇的。”

徐乐陶抄起枕头砸他,“我是系花。”

“你们系不会就你一个女?生吧。”

徐乐陶抄起枕头再砸。

程池也弯腰捡起地上?两枕头,抛回原位,目光不移地继续往后翻,翻到徐乐陶当年有感而发的大?作。

「如果当时?我没跟上?去,我现在应该还蒙在鼓里;

如果我还蒙在鼓里,我现在应该在拥抱彩虹;

哪里有彩虹告诉我,能不能把我的愿望还给我;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他挑了下?眉梢,转过身子靠着桌沿,轻笑?打趣:“周杰伦的歌什么时?候也成你的诗了?”

徐乐陶炸毛:“你怎么还偷看啊,还给我!这是少女?的秘密!”

程池也存心逗她,将手账本高举过头顶,“够得着就拿。”

徐乐陶踮脚去够,几个回合都没摸到边角,又急又气,眼尾淡淡泛红。

其实是装的。

“别装绿茶啊。”

“你真讨……”剩下?的话被程池也吞了进去,他在她舌头上?密密匝匝地碾磨,啧啧的口水声在从彼此?唇舌间溢出,听得徐乐陶面红耳赤,“好…好了。”

可?是开弓哪有回头箭,程池也饿了两月,一次得补够。

这人吻技仿佛无师自通,赐她盛放,也赐她永恒不巧的欲望,她根本招架不住,哪怕熟悉了他的套路和技巧,还是会心甘情愿化成一滩不争气的水。

番外2

雷哥初中时没?现在?这般风云, 发育得晚,不足一米七的个儿撑起一张冒着青春痘儿的脸,嘴里习惯性嗦一根棒棒糖。

那时同学们都还年轻, 比较低调,虽然攀比之风贯穿所有孩子的成长,但别人顶多就穿双耐克阿迪,大体?上还是淳朴又青涩的。

雷哥偏偏不走?寻常路,市面上叫得上牌子的那几类运动鞋已经无法满足他了,特立独行穿一双带铆钉的马丁靴。

招摇过市,浑身上下闪烁着“我是厂长之子”的那种光芒。

他家的确是开厂的,有点?小钱,住别墅, 开宝马, 拿ad钙奶当水喝。

结局可?想?而知。

这世上就?没?有哪位嘚瑟之人能逃脱得了命运的制裁。

某天放学, 雷哥嘴里?叼了根烤肠,边吃边哼五月天的《夜访吸血鬼》。

雷哥非常中意这首歌,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气质无限接近于欧洲传说里?的吸血鬼,锦衣夜行, 充满邪恶。

邪恶不过三分钟, 他就?被附近职校的几个黄毛混混给拦下了。

那几人逼他到墙角,管他要钱。

雷哥说“等会儿”, 囫囵几口吞下烤肠,顺从地从皮夹里?掏出二百块钱给了他们。

混混们并不满足,打劫了剩下的钱,连鳄鱼皮皮夹也一并打劫走?。

临走?时, 混混似乎还盯上了他的铆钉鞋,“小子, 你这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