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甜头?”徐乐陶故意问道。

程池也俯下身,薄唇擦在她水蜜桃味的唇釉上,气息交缠错乱,却不激进,撩起眼皮凝着她。

直到她眼底渐渐绽出动人的神韵,方探进舌头重重尝了口滋味。

“刚吃薄荷糖了?”

“嗯……”哪里是他的对手啊,下次还是别耍心眼了。

“走吧。”

“小妞帮爷提包。”徐乐陶表现了一番,把他双肩包甩到自己身后。

程池也随她去,里面就几件换洗衣服,不重。

徐乐陶挽着他胳膊,往出租车出口走,“我帮你接了个助人为乐的活儿。”

手机有消息提示,程池也边查看,边接话题:“助人为乐?”

“你先别问,到时候听我指挥。”

十月份的栗州,气温升降毫无衔接,前几天还热的直冒汗,短短几天,温度骤降,夜晚就像从井底打上来的水。

徐乐陶白T外面搭了件薄外套,下半身高腰阔腿裤,走起路来,嗖嗖带风。

酒店是提前预定好的,徐乐陶订的标间,在前台办登记入住时,程池也补了差价,改成了大床房。

“挺好的一间房,干嘛要改?”

程池也挑眉,“你说呢。”

随后,乘电梯进房,他被徐乐陶念了一路,说他心术不正,满脑子废料。

程池也光用耳朵听,偶尔笑笑,不搭她腔。

“上次是意外,这次我不跟你睡一张床了。”刷卡进门后,徐乐陶还在强调自己的原则,“咱俩还小,不能擦枪走火。”

程池也径直朝里走,哗啦一下扯开窗帘,任外面的灯火照进房间,又把窗户打开来透风。

做完这一切,他才懒懒接徐乐陶的话:“那你睡沙发吧。”

徐乐陶瞪了他一眼,去卫生间洗澡。

等她洗澡的功夫,程池也思绪放空点了根烟,一盒崭新避孕套安安静静躺在茶几上,他抽着烟,看那盒子,末了自嘲一笑,还是收进了裤袋。

徐乐陶刚才骂的没错,男人果真都是下半身动物。

淋浴房湿气氤氲,徐乐陶打着沐浴露,搓出泡泡来,滑腻的触感涌遍全身,顺着水流滑过前胸,滑过脊背……这令她回忆起上次接吻时,那人温热的指尖抚过她后背,带来那阵新奇的体感。

“色女。”她吐舌头骂自己。

一刻钟后,徐乐陶裹着毛巾出来,指派程池也去柜子抽屉里找吹风机,自己站到落地镜前,对着暖黄色的镜面灯,用毛巾擦头发。

房间里全是她头发上的洗发露清香,混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夜风里,暧昧地发酵。

程池也把吹风机递给她,她瞟一眼,快速接到手上,道句“谢谢”后,飞快跑进卫生间。

“砰”把门也给关上。

完全拿他当洪水猛兽了。

将头发吹得半干,磨磨蹭蹭地出去,飞机大-炮齐上阵做足了准备,结果剧情没按她设想的发展,程池也看都没看她,右耳戴着蓝牙耳机,翘个二郎腿懒散靠着沙发,貌似在跟人说话,他凝神听,时不时敲几个字。

“你在干嘛?”她好奇。

“你先睡。”程池也瞅她一眼,后又撇开了视线,“我有个东西要弄。”

“哦。”

徐乐陶没什么睡意,抿了抿唇,开始满屋翻箱倒柜,从冰箱里翻出水和饮料,从电视柜上翻出茶包,还从圆茶几上翻出两根摆盘的新鲜香蕉。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她这点响动和键盘的敲击声融在一起,悄无声息被夜晚吞没。

徐乐陶透过他身后的窗户,看见了无垠的夜幕,一轮明月皎洁又神圣。

直到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