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篮球飞速坠落。

“看见没!那姿势就叫灌篮!”导演又开启了讲解模式。

“我的妈呀,灌起来好帅啊。”徐乐陶变脸贼快,用胳膊撞了撞导演,“再给我讲点球场上的门道,多讲点。”

导演来了劲儿,一通嘚啵。

哨声吹起,中场休息,比分15:13,程池也领先。

江樊宇捡了球,夹在腋窝下跟了上去,两人坐到一边喝水。

“牛逼啊池爷,刚才那球太漂亮了!”江樊宇淌了不少汗,两颊都热成了猪肝色。

“小意思。”程池也大汗淋漓地仰头灌水,伴随喉结鼓动。

江樊宇咕咚咕咚大口喝掉半瓶水,一抹嘴,“他这人挺有意思啊,占尽了便宜,还要跟只苍蝇似的,跑你跟前来恶心你。”

程池也没说话,把水瓶抛进一旁的垃圾桶,撩起衣摆擦了擦汗,往后一仰,两手撑在地上,半阖着眼皮看着来回走动的人影。

从徐乐陶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少年的锋利喉结和紧实腹肌,浸在汗里,慵懒而散漫。

像一帧青春怀旧、荷尔蒙爆棚的绝杀镜头。

许诗萱陡然走进了那个镜头里,她低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程池也保持那个坐姿,仰头看她。

明明两人隔得很远,徐乐陶却能身临其境地脑补出他们之间沾着热气的呼吸和味道。

还挺郎才女貌的。

她心里暗暗吃味,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陈西瑞也转过了身,问她去不去小卖部。

“好啊。”徐乐陶挽上她?????胳膊,“走吧。”

刚走出去几步,秦铭睿一身热汗,截住了她们的去路。

陈西瑞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了,笑嘻嘻地说:“你怎么挡我们路呀,你是不是迷路了呀?”

“他怎么可能迷路,他路感不要太好哦。”徐乐陶搂着陈西瑞,“走啦走啦,我们去买饮料喝。”

抬起眼皮,对上秦铭睿:“让一下,别挡我们道儿。”

秦铭睿往旁边侧了侧,眼神轻飘飘落在徐乐陶身上,语气与初次见面时相差甚远,甚至带着点轻佻:“你对我可能有点误会。”

“你想多了吧,我跟你都不熟,能有什么误会。”

场馆里不少双眼睛盯向他们这边,徐乐陶被盯得难受,顿觉如芒在背,拉着陈西瑞赶紧跑了。

程池也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峻眼神黯了几黯,撑地站起,走到一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走人。

江樊宇快跑几步跟上他,“回去啊。”

“嗯。”声线极低,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樊宇说:“老地方,来一根?”

程池也扯开发带和护腕,动作随性利落,“行啊。”

徐乐陶买完汽水就直接回了教室。

班里没什么人,就三个翘了体育课的男生围一块下五子棋,他们下得特别投入,没注意到悄悄走来观战的徐乐陶。

观了一会儿,徐乐陶忍不住提点:“白的放这儿。”

三人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异口同声:“我靠!”

徐乐陶专心看着棋局,“不能这么摆,黑的把你吃得死死的。”

举白棋的男生说:“你女鬼啊,走路咋没声儿。”

徐乐陶反将一军:“你们仨怎么没去上体育课?”

“我肚子不舒服,他们俩留下来陪我。”白棋男生信口胡诌。

徐乐陶四两拨千斤:“你肚子不舒服就别玩了,我来替你玩。”

说完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白色棋子,名正言顺地把他赶到一旁,自己大喇喇坐下。

白棋男幽怨地瞪着他,瞪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