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委屈的语气开口说道：“是李叔叔让我和燕摧打招呼的。”

“李叔叔？”沈长戚笑了笑，“你叫他叫得还挺亲热。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还有你爸爸这样的朋友。”

他漫不经心地说：“给自己的儿子拉皮条？这种人，李总也能看得上？”

阿青：“！”

他的眼圈立马又红了起来。

小朋友委屈巴巴红着眼的模样，看起来可怜可爱。即使沈长戚知道面前的小家伙一句真话没说，也不怎么生气。他看周围还有些人，便让对方往偏僻处多走几步。不用开口催促，也不用动手，阿青便急急忙忙地躲开了贴近自己的男人。

他便往前走便警惕回头看的模样，像只饱受虐待而过于敏感的小动物，稍稍有些风吹草动便忍不住开始炸毛。

沈长戚还是很乐意哄一哄对方，可阿青已经露出了看坏蛋一样的眼神。

“你爸让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知道。”阿青的咬字软软的，并不像许多人那样清晰锐利，“爸爸只是让我听李叔叔的话。”

“李总又让你做什么？”

阿青：“......”

他那身气质过于出挑，以至于无论说些什么话都无辜乖巧的，没有什么切实的威胁感。

“为什么，”他缓缓地说，“沈先生一定要问这件事？李叔叔让通过我讨好燕摧，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想法吧？”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后，问道：“虽然你和李叔叔都是云台集团的人...但关系并不是太好，对吗？”

这并不是什么难猜测的事实。若是一条心，有什么疑问直接去问李总好了，来他这儿打探什么呢？

“我不会随便乱说的。”阿青又补充了一句。

“你很聪明。”沈长戚笑着夸他。只是阿青退了一步，沈长戚没摸到警惕的小猫，滑过指尖的柔顺发丝倒勾得他皮肉深处隐隐作痒。

“要不然，来我这儿吧。我可舍不得让你去做这些事。”

阿青听多了男人的甜言蜜语，没有一次当过真。

他扭过脸，小声说：“我要走了。”

他显然经历过极恐怖的规训，拒绝人的语气也犹豫柔软，“我爸有事要和我说。沈先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