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首凝视的目光,长久落在他的身上。

其实对燕摧而言,旁人的惧怕是司空见惯的事物。

可小白花的恐惧,却和他见过的一切敬畏惧怕都不一样。这股情绪更为安静,更为忍耐,也更为

因着他的靠近,少年修士侧过脸去,徒劳地往床榻深处蜷缩。他害怕时总不自觉地紧咬着唇,手指也掐得死紧,即使纤细的指尖泛白,也强忍着尽量不发出任何一点儿声音。

无情道剑首心境澄净,却因这样安静,忍耐,柔顺而瑟缩的恐惧微泛涟漪。

他松开了紧箍着的手,看着小白花抽回脚踝,像只受惊猫猫一样缩了回去。

对方的眼睛湿漉漉地直望着他,只是眼神稍一碰撞,便立刻移了开去。平日里小白花对剑首的恐惧,似乎尚可忍耐;可一旦两人过于接近,那漫无道理的情绪便肆意生长,几近吞没了他。

剑首平静且困惑地想:为什么?

为什么?

小白花这在想这三个字。

其实三老公也没有那么粗暴,虽说他们的第一夜几乎说得上是惨痛。可等小白花趴在床上惨兮兮地哭哑了嗓子,第二日剑首的桌边便多了一本《周易参同契》。

小白花好奇地翻看了几页,发觉这居然是一-本-道家房中术的典籍。

自从系统被这人赶出他的灵台之后,小白花心里就恼火地很,见着这书便气得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枽熳声長??輑柒玖玖???貳〇⒈酒哽新

这书显然没起到什么作用,小白花依旧被燕摧一碰就哭,眼泪掉得能濡湿对方的衣袖。他后面几次都不觉着疼了,只依旧被触碰,拥抱和插入时会忍不住发抖。他少有在床上有什么喜好,只是某次燕摧从背后进入时狠狠咬了对方一口。

所以,对方不再用那个姿势与他双修,而是像现在这样

小白花卡在少年与青年的微妙界限,抽条结束的身形比之成年男性纤细许多,总有种青涩刺-激的诱惑感。

他被对方搂着后腰抵在塌上,搭在对方腰间的大腿根因过于紧绷很快便难受酸胀起来。

剑首让他凝神静气,小白花却并不做得到。被对方灵力带动着运行的双修功法让他的身体微微发热起来。他闭上眼,脸颊泛起胭脂似的红,比平时要可怜可爱许多却对剑首依旧是十足的抗拒态度

剑首不会亲吻小白花,也很少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他们却做着世上最亲近的事。

发觉小白花在床上比平日里还要娇气,稍微弄一弄就没法自己运行功法之后,燕摧翻查了许多房中术典籍。他将那些用在小白花身上,没成想对方哭得比平时还要惨上许多。

小白花哭得时候也很安静,红着鼻尖断断续续啜泣着。他有时以手遮眼,却被剑首抓住拽开。那双眼里永远也凝不出剑修那样森然凛冽的气质,但是也足够.......

剑首心想着,这一下便撞得深了些。小白花跟着晃动了一下,眼泪滴在散落的如云乌发中。

他转过头看了剑首一眼,蹙眉的表情有点委屈又有点儿责怪。

剑首停下动作,等着对方开口。但小白花只是咬着唇,气鼓鼓地又偏开了脸。

为什么?

剑首总是很疑惑。

他一开始以为是对方出精太多次,因着浪费的灵力而闷闷不乐。结果唯一一次以穴位封住小白花的出精,第二日对方不管不顾地发了脾气,砸了一大堆东西扬言自己不修也不练了,有本事燕摧就把自己砍成十八截丢到山下喂猪。

徒弟们看小白花对剑首发脾气,惊得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燕摧淡淡扫了眼,剑宗修士们顿时静若寒蝉般的一哄而散,而后他便开口问道:“出精太多,有伤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