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臂上?,黑暗里琢磨了会儿。
这还真?难住他了。
可能?是龚奶奶死的那一年,妹妹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也可能?是她哭着对他说,不会有?人?比我爱你的那天?。
在他这里,怜惜和爱情早已融为一体,分也分不开。
唐纳言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苍白而乏味的一生中,都不会再有?如此本真?的情感。
别看他脾气?温和,慎独谦恭的名头深入人?心,但他的骨子里是如此冷漠,唐纳言自己都清楚。
因此,这是可一而不可再的体会,只有?朝夕相伴的妹妹可以,换了谁都不行?。
精妙的时机和充分的条件,缺一不可。
如果没有?庄齐,人?生对他来?说不过是三万六千天?,和无数桩细微的琐事。
可能?他的许多个夜晚,就只是静立在窗边,久久地望着一轮孤月,浑噩无趣地过下去。
半晌,唐纳言才对她说:“从前,现在,都很爱。”
帘外风雪未歇,庄齐听了,歪在他臂弯里吃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