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言没去叫她,关上门又出来了。
这阵子她也累,从小当惯了好学生,一到考试就免不了紧张,说话也是神色倦倦的,更不要提做其?他事。
他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看?那些饭桌上拿大的叔伯们,在电视里是如何的正襟危坐,低调谨慎。这比看?什么演出都精彩。
天?色阴晦下来,窗外四季长绿的针叶丛,拢上一层青黑的轮廓。
庄齐被?手机震动吵醒,她迷糊地接起?来:“喂”
“还没醒吗?”静宜在那一头?催她,“快起?来,我忙完就去找你?了,抓点紧。”
“知?道了。”
庄齐挣扎着坐起?来,随手拿了条薄毯披上,走到客厅去醒瞌睡。
她绕了个弯出来,一道端方的身?影落在地上,唐纳言半边五官映在水晶灯光里,削弱了几分深邃,显出柔和的底色来。
她稳妥规矩惯了的大哥哥,连坐姿都像颜筋柳骨的书写,一笔一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