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庄齐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唐纳言抱起她,“一个月不准亲就算了,抱你去?洗漱总行吧?”

等靠到?了他怀里,庄齐又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一口,“行。”

唐纳言故作失望地说:“哦,原来?是个单向禁令,您是可以动嘴的,只有我是被限制的。”

“嗯,我以后就这么不讲理,不好吗?”庄齐说。

他点了下头?,“好,你怎么说就怎么好。”

那天之?后,庄齐忙着社团的事情,真就在学?校住了很?久。

唐纳言每天给她电话,提醒她按时吃饭、睡觉,别累着自己?。

庄齐都应好,“来?来?去?去?总说这些,好烦哪。”

“现在就嫌我烦了?”唐纳言坐在办公室里,吁了口烟说:“还有更唠叨的时候呢。”

庄齐故意刺激他,“再这么啰嗦下去?的话,我只好换个男朋友了。”

唐纳言立马坐正了,他掐了烟,“你试试?”

“好了,不能和你说了,我同学?叫我了。”

“等会儿,还没说什么时候回家,我去?接你。”

“这个,我想回家的时候自然会回家了。”

唐纳言被挂了电话,不是滋味地发了一阵呆。

可能是那句换男友吓到?了他,当晚他就做了个噩梦。

梦里庄齐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压在墙边吻,腿被抬起来?,缠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看上去?和他们接吻时一样激烈,甚至还要更激烈。

唐纳言脸色铁青地走过去?,他一脚把那个人踹在地上,换来?的却是庄齐的阻拦。

妹妹竟然向着别人。

哪怕是做梦,他也感到?一阵难言的心痛。

当晚他就失眠了,辗转了一夜都没有睡着。

隔天下了班,唐纳言就开车去?学?校看她。

他事先?没有打电话,去?了她的寝室,她的室友说她在打网球,就在后面的球场。

唐纳言又一路过去?找她。

傍晚昏黄的空地上,有三五个大学?生在练习发球,庄齐和一个男生在对?打。

他站在旁边看了一阵,没有开口叫她。

一局终了,庄齐放下球拍,走到?休息区去?拿水喝,她力气小拧不开,旁边的男生顺手接了过去?,打开后递给她,“拿着。”

庄齐鼻尖上沁着汗珠,很?健康活泼的小女生模样,说了句谢谢。

那个男生笑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不客气。”

庄齐愣了愣,对?他这个过分的举动很?排斥,但碍于同学?情面,只是用他们两个才能听到?音量说:“以后不要这样。”

男生悻悻地收回手,面上仍笑着,“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但唐纳言听不见。

他妒火中烧的,已经没有多?少判断力,反而认为他们在喃喃私语。

那么,妹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边说着爱他,和他做尽了亲密的事,又一边和小男生玩闹。

难道?她表露出来?的喜欢,全?都是因为对?他感恩戴德,或者说是惧怕他的威严?而内心真正的打算是,哄一下他这位年长却好骗,对?她无限沉迷的哥哥,等翅膀硬了就远走高飞,会是这样吗?

唐纳言怀着种种的猜疑,脚步踉跄地从球场退了出去?。

他坐回了车里,夹了烟的手搭在车窗上,不时皱着眉头?抽一口。

唐纳言甚至想到另一只可能。

庄齐打心眼里嫌他年纪大,没准儿私下里骂他异想天开,就他也想一直和她在一起。

他只是想了想,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