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指望不上庄齐,又说:“我有点想爷爷奶奶了,我能去那里吃饭吗?”
唐纳言连眼睛都没?睁开,“好?,明天是周六,我送你过去。”
“我能今天就去吗?”
“不能。”
好?了,全部的希望已经破灭。
唐轻尧视死如归地往后面一躺,学着他?爸的姿势。
前面开车的马秘书看向后视镜时,忍不住笑了一下。
唐纳言调回来后,他?们就搬进了新?的院子里,没?在?西山住过了。
车开进去停稳,唐纳言下车后走了两步,看儿子还停在?草丛边,“不想进门?了是吧?”
“想。”唐轻尧有过相同的经历,他?上一次答的是不想,结果被关在?外面半夜,冻得他?直打哆嗦。
父子俩都进去以?后,方阿姨从厨房出来,“哎,尧尧就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接。”
唐轻尧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跟着他?爸上了楼。
进了书房,唐纳言把衣服脱了,坐在?那把宽大的圈椅上看他?,“说说,怎么想到把弹弓带去学校的?”
唐轻尧摇头,“不知道,等我到学校的时候,它?就在?书包里,可能舍不得和我分开吧,晚上自己溜进去的。”
他?就知道会是这么荒谬的答案,这小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满嘴跑火车。唐纳言咬着后槽牙,又问:“好?,那陈子寒头上的伤呢,也是你的弹弓自己打的?”
“那不是。”唐轻尧站得离他?五米远,小声说:“这不能怪我的弹弓,是他?自己没?长眼睛,撞我的石子上来的。”
唐纳言听完,恍然大悟般地哦了声,“合着不是弹弓的错,就是人陈子寒的错,您一点错都没?有?”
唐轻尧又低下头,“也......也不能这么说,我有百分之二十的责任吧,最多了。”
“百分之二十?”唐纳言的耐心都耗尽了,忽然重重地拍了下桌,“弹弓你偷带去的,老师没?收了又被你拿出来,在?学校不守纪律打伤同学,还敢跟我狡辩!”
唐轻尧吓得退了两步,不敢再贫嘴了,“爸,我真?的不知道陈子寒会突然冒出来,他?也太倒霉了。”
唐纳言起?了身,手势利落地把戒尺抽出来,拽过来就重重地打在?他?屁股上,书房里顿时哭声四溢。
打了两下后,唐纳言让他?站直了,“回答我,是陈子寒倒霉吗?”
唐轻尧哭得伤心,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小屁股,也不敢再贫嘴了,拼命地摇头,“是我,是我不听老师的话,不怪他?。”
“去,给我站好?了,好?好?反省自己。”唐纳言指了下南边,他?说:“等你的钢琴老师来了再下去。”
唐轻尧乖乖地走过去,习以?为常地背靠着那面红酸枝木书架,泪眼汪汪地站着。
唐纳言也没?走,坐在?书房继续处理他?的事情,为了去幼儿园接儿子,他?还有好?几份文件没?过目。
刚浏览了两行,耳边不时就有吐鼻涕泡的声音,吵得他?看不进去。
趁着起?身倒茶的功夫,唐纳言走到儿子身边,用湿纸巾给他?擦了擦脸,“不许哭,做错事你还有理了。”
这么点大的男孩子脸皮都厚。
他?爸给了他?一点好?脸色,就又不知死活地问:“爸,你怎么认识陈子寒的爸爸?”
唐纳言解释说:“你爷爷在?锦城的时候,陈子寒的爷爷也在?那里工作?。”
唐轻尧哦了一声,继续发表自己的想法,“但他?爸爸那么年轻,你都这么老了,为什么我才和他?一样大,是不是你娶不到老婆,他?爸爸比较厉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