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如果未来哪一天您纳闷,我怎么变成了另外的样子,你就?把这一段翻出来,好好地、仔细地回想一遍,因为这都是拜你所赐。”
“你吓不到我。”唐伯平也站了起来,教子的语气相当严厉,“但确实应该记住今天,并不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而为你的事业迈上了崭新台阶,明白?吗!”
唐纳言微微摇了下头,他和这个被?功名二字浸染透了的,一身都写满了算计得失的势利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没有再讲话,抬腿出了这个门。
幽深黑夜里?,院中养着粉荷的几处水缸中,已是翠减红衰、花叶枯败,连一丝清雅的香气也没有了。
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连蝉鸣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整个大院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里?不像人住的地方,倒成了一个下精巧功夫搭起来的戏台子,每个人轮流地粉墨登场。今天看这家的热闹,明天瞧那家的新鲜,锣鼓喧天,故事永远也不会停,总有那么多流言要传。
庄齐出走的理?由中,很难说没有这些外因,这或许还是唐伯平对她的威胁里?,起了关键作用?的一环。
唐纳言抬起头,望了望天边翻涌的乌云,眼眶酸得厉害。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庄齐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她真的走了。
他走下台阶,在这个变得凄清孤苦的世界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51章 chapter 51 我不管了。
chapter 51
四月春浓, 普林斯顿古老的校园内,青嫩的叶子紧贴着?院墙抽了条,粉白的玉兰落满草坪。
庄齐坐在办公室里, 撑着?头从玻璃窗望出去, 一树樱花正在风中晃动。
她想起去年在德国西部, 莱茵河畔一t?个叫波恩的小城里开学术会议时?,窗外也是这么一棵花树。
那个时?候不如?现在清闲, 手上压着?几?篇论文要?改,白天靠咖啡才能清醒, 去开会、听报告、做记录,晚上和导师邮件沟通, 压力大到睡不着?,只能用褪黑素强制关?机。
周衾后?来笑她,说你这是要?让自己的身?体知道?, 谁才是它的主人是吧?
庄齐拿的是全奖直博的offer,学制五年, 毕业典礼在下个月, 意味着?校园生活即将结束,就要?褪去学生这一重身?份, 走?进纽约的办公楼工作。
这个时?候的工作并不多, 但她还要?替导师去给本科上课,第一次去的时?候庄齐也很紧张, 从柜子里翻了套正装出来,强撑着?站在讲台上,手背在后?面给自己壮胆,就怕下面那些人提问。
现在混成?大师姐了,课间还能和学弟学妹们开开玩笑, 聊一些学院八卦。